
阳光将不知火舞打着伞的影子投射在地上,不知火舞望着自己的影子,忽然觉得莫名地感伤。不知火舞多么希望这伞下还有一个人,为她撑着伞,陪伴她静静走在这悠长的巷道上,哪怕,两个人都不说话,也是一种幸福。
“哎呀是姐吗你!哈哈哈哈哈,”阿信正在店门口给那些盆栽浇水,瞧见一美女正款款向这边来,定睛一看,可乐了,“以为是哪位姑娘呢,原来是姐你呀,哎呀,真好看!”
阿信的哈哈笑,可把思绪仍有些缥缈的不知火舞吓得回过神来。不知火舞走到自家屋门口,摘下太阳镜,收起遮阳伞,见阿信在店门口浇水那乐颠颠的模样,便抿嘴忸怩着,“哎呀,你这小鬼头,还取笑你姐?你姐可老啦,这是装嫩呢。”
“不,真是好看嘛,姐这发型看起来年轻多了。喂,这是为晨跑准备的吧,姐还真是雷厉风行的一个人,女侠风范啊。”
“去,去,一边呆着去,别尽挑好的说,拍姐马屁,”不知火舞一脸娇嗔,“姐可不是什么女侠,不过晨跑,可是你答应的啊,姐这才轻装上阵,连头发都忍痛割爱了呀。”
篇二:不知火舞被俘记图片 不知火舞和三个小男儿 不知火舞公园狂野图片
终究还是来了,坐在门框上,看阶梯下面的那一道门。
笑一声,然后摸一下刚剃的头。
昏黄的天色,漏出一些霞光,整个山被照亮,我还不会诵经,还理会不了霞光里的蕴含。山门外的人深情地看着我,朝她挥挥手,她应该看不见我的表情,但应该能知道我在说什么。她该进来,还是下山去,我给不了她答案,所有的只能她自己选择。
给她笑一笑吧,聊以安慰。
来时月圆
去时月缺
不来不去
何圆何缺
十八岁那年,和她踏春,在一个山坳里,见到一块石碑。碑后那原本很小的石庙早已经成为断壁残垣。拨开草丛,赫然见到碑上的偈字,便像被雷击了一般,再也挥之不去。
那时,我们年少,在残垣上亲吻。温暖而浪漫,恰如九霄云上,十里雾中。
现在想来,那温暖到底是谁给的呢?
她倚在山门的石柱上,脸贴着柱子,眼看着天。如果她看我,得到的心痛能有多少?看天,就会变少吗?我不是她,无法体会她的悲伤。
我还是觉得应该沿梯而下,去到她的身边。
下去的时候,我似脱去枷锁,有如腾云驾雾,到她身边时,她破涕为笑。
“剃了光头,真丑。”我能听出她的声音发颤。
要是以往,我会把她环在怀里,吻她的额头。
可是,现在不是以前,我也已经不是我了。
“但是,我还是觉得你好看,依旧阳光帅气。”她的眼睛里都是泪,却倔强地忍着。
“都怪我,那年非要拉你上飞云山,却不曾想会遇到那座破庙。”她的眼泪还是忍不住,溢了出来。
我伸出手,轻轻地拭去那多余的水。
她笑出声来,有些不知所措,打量着我土灰色的僧衣,嘴巴又开始抖起来。
看着她哭,我笑的舒展。
“那你以后还能欺负我吗?”她撅着嘴,梨花带雨的样子确实好看。
是的,我依然觉得她好看。
“不会。”我笑着回答,尽量不让答案太有棱角。
她扣着柱子,眼泪变的很大,从眼睛里面不断地滚出来。
“回去吧,孩子还在家等着你,该给她做饭了。”
“不,我不想给任何人做饭,只想给你做饭。”她的情绪有些不受控制,寺内的几位师兄看过来,我示意他们没事。
我拉过她的手,坐在台阶上,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她像以前一样靠过来。
“轻轻的我将离开你/请将眼角的泪拭去/漫漫长夜里未来日子里/亲爱的你别为我哭泣/前方的路虽然太凄迷/请在笑容里为我祝福/虽然迎着风虽然下着雨/我在风雨之中念着你……”
我轻轻地哼着,这好似是她的催眠曲。我料想,这样做可能不对,但又觉得这样做顺理成章。从今以后,我应该爱所有人,当然也包含她,对她好一点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