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以偶尔她说哪种饼干好吃,哥哥多带了给她的时候她也会接受一些。再后来,哥哥就说要尽地主之谊的带着苏茗落几乎将全市溜达了一遍。这之后,哥哥再看见苏茗落和数学题较劲的时候就会主动的指导她一下了,作为回报,茗落也会帮他改改作文什么的。
有一天,苏茗落正在帮他改一篇游记,哥哥感慨的对她说,“你文采真好,知道这么多东西,我虽然也去过但是当时根本就没仔细看。”
“我其实并没有去过这里。”
宝贝趴下哥哥帮你检查身体 哥哥手放我裤里抠我好舒服
“那怎么知道的这样清楚?”
“书上说的啊。我其实并没有去过几个地方,因为我爸妈太忙了,根本就没时间陪我,我小时候都是姥姥带的。”苏茗落的爸妈原来都是普通工人,后来她爷爷得了癌症,不仅花光了家里所有的钱还欠了很多的外债,那时候苏茗落正上小学三年级。为了还钱,她爸妈不得已就将她送到了姥姥家,然后出来做小生意,也是那个时候起,苏茗落再没上过课外辅导班,曾经学过的绘画和舞蹈也搁置了,所以每当班级有活动的时候苏茗落都特别的羡慕那些才艺出色的同学。这两年家里的条件已经有所好转,但苏茗落已经没有时间学别的才艺了,为了她能上一个好的大学,父母将她从县里转到这,她才不得不住校的。
“那我和你不同,我从小就去过很多地方,小时候我妈妈在一家国企上班,并不怎么忙,每年疗养都会带着我。冬天去海南、厦门,夏天去北戴河、秦皇岛。后来我妈自己出来做生意,刚开始也没时间,后来就时间太多了,只要我一放假就带我到处游玩,有时候也出国转转。不过多数地方也只是看看,我觉得也没什么意思,到哪里都人多。”哥哥看苏茗落感兴趣就细细的给她讲了很多去过的地方,这些地方苏茗落基本都能知道一二,弄得哥哥很感慨。
“我说了这么多地方,如果有机会你最想去哪里啊?”
“我都想去啊,不过可能会先去看看大北京吧。”
“嗯,中国人一生必去的地方,不过可能是我去过的次数太多了,真的觉得也没什么。那你最想看北京什么地方?”
苏茗落想了想说,“可能是地坛吧。我读过史铁生的《我与地坛》后,就特别想去看看。”
“写文字的人真是了不得。”哥哥有些酸酸的说,“我给你讲了那么多都抵不过他一篇文章。”
苏茗落就呵呵的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微微露出两颗小虎牙。
哥哥看着这样的她,突然说了一句,“你撩到我了”,苏茗落有一瞬间的迷茫,然后突然就脸红了,转过身装作看书,却不经意的就咬了下下嘴唇,这是她很少的外在情绪表现行为之一。
那天过后他们之间突然有什么不一样了,虽然还是一切的语言都在正常范围内,但就是感觉不对了。
那年冬天流感很严重,很少生病的苏茗落也感觉头晕沉沉的,没有精神,只想在桌上趴着。哥哥看到这样的苏茗落就问她是不是感冒了,苏茗落说可能是吧。下课了哥哥就出去了,快上课时才回来,还给苏茗落带了感冒冲剂和抗病毒口服液。苏茗落杯子里正好有水,直接将感冒冲剂倒了进去,结果因为水凉没冲开,而且味道怪怪的,她就放在那里不想喝。哥哥看到了,就说,“你不知道应该用热水冲吗?”“我实在不想动,难受。”哥哥就一声不响的将她杯子里的药倒在了自己杯子里,然后又起身去给她重新冲了一杯热的给她。苏茗落当时就脸红了,讷讷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在后来的很多年,苏茗落常常想起这一天的哥哥,在那个不识人生之味的纯白年代,有那么一个人,用一句话,一个小惊喜,一个小举动,带给你一瞬间的巨大的快乐、温暖,或感动——他没有什么目的,只是为了让你开心,或者笨拙又真诚的小心表达对你的喜欢……那一刻看似短暂的情绪,却温温柔柔地一直停在心里最酥软的地方,任岁月流转,始终不曾消逝。
后来,老师重新调整了班级的座位,那年哥哥个子窜的很高,只好坐了最后排的位置。每到课间休息,苏茗落回头看向哥哥的时候,都会发现他座位的周围有很多人围着他说笑打闹。苏茗落觉得哥哥就像一个无限自由的发光体,总能聚焦各样的人群,他从来都不会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