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爱贪便宜的老陈杨姐 与邻居杨姐故事完整
有《通俗编•妇女》文中说:“今俗谓丧妻曰断弦,再娶曰续弦。”像邻居老陈这样优秀的男人,自然再续弦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只是这事来得有点快,快得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了。隔壁晓罡的妈妈走了约摸不足半年,在第二年早春的某个清晨,一位四十多岁的女人站在邻居家的阳台上左顾右盼着,我恰好在自家阳台上梳着头发,看到一个陌生女人出现在隔壁很是吃惊。妈妈淡定地告诉我,听说邻居老陈又找了一个老婆。
“又找了一个老婆…….天啊!”我不禁高声起来。尚不足半年,这女人就这样取而代之了晓罡妈妈的位置。阳台上那女人应该就是晓罡弟弟晓虹姐姐的继母喽,我作为一个旁人,都难以接受这样的情况,不知道晓罡晓虹什么想法什么感受了。“老陈怎么可以这样?晓罡妈妈那么疼他,他们倆感情不是很好吗…..?”我义愤填膺地数落着老陈,妈妈拿一句小孩子家懂什么回怼了我。那时对于易激动又有点愤青的初中生,老陈在我心目中之前的好爸爸形象轰然倒塌。琼瑶、金庸笔下的爱情不是忠贞不渝的吗、不是守护生死相许的吗?
我内心五味杂陈,晕晕乎乎地出了家门。就在通往学校的小道上,我认出来前面熟悉的身影是晓罡。他走得很慢,那速度绝对是要迟到的节奏。我本想喊他快点一起走,话到了嘴边咽下去,只是默默地超过了他。
我与晓罡多次相遇在上学路上或在家门口或在学校,我有时偷瞄瞄他,有时对他微笑,有时点点头,他每每一副冷冰冰、面无表情的面孔,给人以疏离感,让我心里也徒生出一种孤独情绪。妈妈说,这段时间晓罡家里突如接二连三发生变故,他需要时间去慢慢梳理,需要内心去慢慢接纳,可能行为上暂时会有些怪异,也是可以理解的,让我不要多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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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这家里有个女主人还真不一样了。隔壁沉寂的家中时不时传出磁带机播放的流行歌曲,家里的大白墙也被粉刷成前卫的绿色,最最重要的是老陈的脸上出现了久违的笑容。
这位继母叫杨姐,姓什么并不重要。她是老陈一位同事的亲戚,之前家住十八线小县城,中年离异,育有两子。是同事牵线搭桥把杨姐这亲戚介绍给了晓罡爸。话说,八十年代,改革春天虽吹开了每个人躁动不安的心扉,但面对整天烫头发喇叭裤高跟鞋、涂脂抹粉、描眉画眼四十多岁的杨姐,单位里人、街坊邻里风言风语的,纷纷把牛培田的续弦视为另类。
杨姐性格开朗,爱笑也爱打扮,每天把自己收拾得光鲜亮丽地再出门,见人爱跟人打招呼爱聊天。戴在杨姐脖子上那根亮闪闪的粗金项链尤为惹眼。为什么让人惹眼呢?原因不言而喻了。
你听,杨姐又在汹涌彭拜地咒骂着,对面的邻居真是太让她生气了,可以豪不客气地说,每次杨姐看到他那人模狗样的邻居,心中总会有一种无名的怒火涌上心头,这让她自己也是十分地苦恼。她的邻居,一位经常穿着西装革履的男人,世世代代都居住在这个并不富裕的村子里,可是他的心似乎要比村子里的人高贵得多,明明小学都还没有上完,大字也不识得几个,却在村子里自诩为诗人,他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经常向村子里的人讲述他出生时的一些听起来很玄妙的事情。
“告诉你们吧,我上辈子就是一个诗人,这辈子注定也会成为一个伟大的诗人,我的父亲曾经告诉我,我母亲生下我时天空中正好坠落下一颗星星,没错,这颗星星就是我,而我就是天上的文曲星转世,我相信我的父亲不会骗我,我对于我是一位诗人深信不疑。”这个男人总会穿着西装和村子里的一群老少爷们坐在石磨盘上聊着他出生时的奇遇和一些他注定要成为诗人的言论。
他总是这样强调自己的诗人身份,似乎要与自己农民的身份背道而驰了,事实上他也是这么做的,自从玉米种到土地里,他从未看过它们,也没有进行过锄草,所以他的这些玉米苗很是生气,都长得蔫蔫的。不过他可不在意,诗人只安心创作自己的诗歌便可,那些庄稼地里的活计可不是他要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