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提出请他们吃晚饭,感谢霖霖的这几天的招待和照顾,也为一航接风洗尘。
吃饭时,一航知道了我是做设计的,他的爱好也是设计,于是自然聊起这方面的话题。有时我提出的一些困惑,一航三言两语就让我豁然开朗。我折服于他的才华,竟有点相见恨晚的感觉,于是开玩笑说,以后碰到设计方面的问题要经常向一航请教。
霖霖本来在一旁安静的听我们聊天,听我这样说,她转头对一航命令到,小优是我最好的姐妹,不许保留,会的全部要告诉她。
遵命,老婆大人。一航宠溺的笑着答应。
原本我对霖霖只是羡慕,羡慕她找到一个爱她疼她的老公,羡慕她简单安逸的生活。这顿饭后,我发现自己对一航产生了不一样的感觉。
一个人的语言可以轻易骗人,但眼神却是骗不了人。相处时,我发现,一航的眼神时时黏在霖霖身上,满含温柔和爱恋。而我的眼神则情不自禁的追随一航,他本来不高微胖的身躯竟也变得伟岸起来,平淡无奇的五官也变的生动起来。
我不知道也不敢探究霖霖有没有发现藏在我眼睛里的秘密。还好3天的共处时间并不长,3天后,我们公司的会议结束,我又回到我生活的城市。
一切仿佛又回到原来的样子,但我知道有什么不一样了。
以前,我加班后一个人坐地铁回家,身体疲惫心却宁静。现在,我忍不住会想,如果一航是我男友,他会不会来接我下班。
以前,设计稿被毙,我虽然生气但也不服气,憋着一口气要越做越好。现在,我生气但更觉得委屈,想找个人撒娇诉苦。还会想,如果一航是我老公,他会不会心疼,会不会对我说,辞职吧,我养你。
但一航再好也是别人的,还是我最好的朋友的老公。我很庆幸自己当时极力克制着自己,没有要一航的联系方式,我不想失去最好的朋友。
我和霖霖的性格完全不同,她开朗好动,我沉静内敛。她看似泼辣其实很没安全感喜欢撒娇,我貌似柔弱却内心坚强不轻易妥协。
我清楚的知道,就算我和一航真的在一起了,我们也不一定能复制他和霖霖的幸福。
所以我也知道自己的幻想很傻,很不切实际。但就是无法疏散和摆脱心底的那种迷恋,痛苦、失落,感觉像是掉下了深渊,却无力自救......
按照我的感觉,好友老公是那种情商和智商都比较高的东北男人,可能是由于常年在政府机关,接触的都是政府领导的原因。他们俩夫妻反复的跟我说“机会来临时一定要抓住”“机会转瞬即逝”这种类似的话。我有点似懂非懂,但是后来这位老公的一句话让我进一步明白了这个道理。他说“我从镇政府到现在的省政府,一路上有好多同事和朋友,但是没有一直能和我做同事的人”。这句话是我昨晚记忆最深的话语。他们告诉我,其实,并不是说别人就没有这个机会。在邵阳市政府的时候,有同事和他一起参加省政府的遴选,被都被选中。但由于要权衡的东西太多自己进入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对未来的不确定性,最终那位同事选择放弃了去长沙的机会。这就是选择的问题。
我和他们谈到过我的困惑以及迷茫。他们都说:尽管现在有诸多困惑,但是你的人生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你的人生仍然有无限可能。而我们就不一样,我们的很多事情已经身不由己,而且基本上能遇见未来的样子。当签下“服从组织安排”六个字的时候,他们就知道自己的人生已经被限制了。
虽然我和这位朋友好久没联系,但由于当年高中时我们走得最近,我比较了解她的家庭情况和脾气秉性。所以,刚回来那就几天我就短信联系她见面,当时她还没有放假。年前她一直没有联系我,而我年初三就要出发去深圳。我猜想年初一初二大家都要给亲戚拜年,应该没有时间出来见面。但是年初一下午她发信息给我约晚上见面,而且我也意外她把老公带上一起了。聊天的时候我们都说虽然社会上认识这么多人,但是其实能像现在这样可以约出来聊天,交心(她特意提到“交心”)的朋友没有几个,她也很久没有这样安安静静的坐下来聊天喝茶了,长沙的工作很忙,基本上没有时间。
我很少和体制内的人有交集,对公务员这类工作存在着偏见和刻板印象。但是昨天我这位好友老公基本上打破了我以前的自以为是。我问了他一些2017政局的问题,他的观点和看法让我觉得公务员体系内中有相当一部人是有真知灼见的。他大学专业是自动化,但是现在经常给领导写材料,做分析(我们常说的“笔杆子”,我就问他是当年一进去公务员这个队伍时就擅长写作还是说经历过后来的工作一步步成长起来的。他告诉我是后者,还给我举了当年刚参加工作时一些很搞笑的例子(他是东北人,在我们老家的乡镇工作,我觉得语言这个问题就是很大的障碍)。后来我又打破沙锅问到底,我给领导写作是否按套路即可?他说是“感觉”。他经历过几个阶段:先是怎么写也写不出,然后是东抄抄,西抄抄,凑齐一篇。再过段时间就是觉得能抄的东西越来越少,好像抄来的东西总达不到自己的要求。再后来就是完全自己写,而且不同根据不同风格的领导写不同风格的文字。,以至于到现在写出一篇文章或稿子来不管拿给哪位领导,都能让那位领导觉得这就是给他量身定制的(我不知道我有没有理解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