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睡一觉。
初秀挣扎着往前走,一进屋就仔细锁好门窗,坐下来喘着气。
刚才遭遇的这件事,让初秀有一种不详的感觉。
她拿过小镜子,抬头察看着脖子,脖子上还印着清晰的几根红色手指印。疯女人冰凉的手好像依然在死死掐着自己,她那粗糙的手掌磨砾着皮肤的感觉,还停留在
身上,让人依然觉得有些喘不过气儿来。
初秀抚摸着脖子,不安地在屋子里来回踱着,她突然觉得饿了,打开冒着热气的锅盖,里面的热水上温着一小鹏雪白的饺子。
一定是陈奶奶送来的!
初秀胡乱往嘴里塞了几只饺子,忽听远处传来一阵阵模糊的叫声。她不禁又想起了那个疯女人,立即没了胃口,放下吃了一半的饺子,走到院子里去。
四周黑漆漆的,整个村子一片寂静,那女人的叫声也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了。
初秀回到房里,洗漱睡下,关了灯。
傍晚开始天色就阴沉沉的,月亮也隐进了云层里,没有一丝光亮。灯一闭,初秀立刻被包裹在密不透风的黑暗中。
乡村的夜晚寂静得让初秀觉得像在酝酿着什么。她听得见自己“咚咚”的心跳声,越听越觉得不安。
渐渐地,屋子里的各种物件似乎都开始活动起来,从各个角落里传来一些细微得需要仔细辩别的声音,“悉悉簌簌”连成一片,再侧耳一听,又没了。
炕上和地下摆着的那几件老式家具也“嘎嘎”地响了几下。大概是冬天空气太干燥,加上房间里一烧火,木头都干裂了的缘故吧?初秀不停地安慰自己。
过了一会儿,她听见一阵“嘁嘁嚓嚓”的声音,像是有人在神秘地窃窃私语。辨别不出是从什么地方发出来的,似乎就弥漫在整个空间,无处不在。接着,耳边又隐
约传来那女人找孩子的呼喊声,那喊声慢慢低了下去,变成嘤嘤的若有若无的哭泣。
一定是那疯女人在外面到处乱跑呢!
火炕被烧得热哄哄的,连屋子里都暖和多了。初秀把头蒙在被子里,想把那些声音挡在外面,很快就捂出了一身热汗,但她还是不敢露头。她一下一下地数着自己
沉重的呼吸,想强迫自己赶快入睡。
初秀终于陷入朦胧状态,刚刚要堕入梦乡,就觉得屋子里好像存在着另外一个有生命的活物,正站在地上无声地盯着自己,可那东西却又是虚无飘渺,捕捉不住的
老村长给镇上的派出所打完了电话,立即带领村里几个青壮年,拎着铁锹、镐头、镰刀,一阵风地冲到了老宅的大门外。
丽丽妈说的不错,以往一有风吹草动就会惊天动地狂吼的大狼狗,现在无声无息。直到人们从后墙上翻进去,也没有看到狼狗的踪影。
房门虚掩着,里面没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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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呀?人和狗都不见了!”几个人愣在院子里。
“地窖!快进地窖!”一个浑身素白的半瞎老太太,突然出现在他们身后,她那黑白混为一体的眼球儿不安地转动着,青筋暴露的手哆哆嗦嗦地指着老宅的后院儿。
村长看清那是邱瘸子的老娘,那个用铡刀杀人的长工的妻子。自从邱瘸子喝多了酒被野兽咬死以后,老太太就常常在老宅附近神出鬼没地转悠。因为她的疯疯癫癫
,谁也没有留意她究竟在干什么。想不到,原来这老太太是在监视着老宅里的动静啊!
丽丽妈挤上前来,仔细一看:
“就是她!我那天晚上就看见这老太太在大门口转悠……”
“我儿子就是叫这个王八蛋医生给害死的!是他让大狼狗咬死了我儿子!”邱老太太沙哑着嗓子叫着,“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
村长对半疯的邱老太太的话半信半疑,他站在地窖门口,往下看了看,见到那只是个普通的菜窖,就挥了挥手,让年轻人先下去看看。
几个年轻人钻进了地窖,老人和女人们站在外面的寒风里打着哆嗦,紧张地等待着。
“村长村长!你快下去看看吧,里头老大了,走也走不到头儿!”一个满脸是土的小伙子从地窖里探出半个身子,他的样子吓了外面的人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