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多久?”我问。
“三年。”她说,“电视台在摄像机里发现了那晚我们拍摄的视频,给了我两个选择:主动辞职;或者去新疆做驻点记者。我选择了后者。”
“新疆冷吗?”
“应该很冷吧。”
“对不起。这件事我应该有一半的责任。”
“没事。”她摇摇头,“我正好也想离开一段时间。”
那天晚上,我们在黑暗的床上缠绵了很久,直到窗外的天色亮起。
“我爱你。”她说,“很爱很爱。”
“那你在柬埔寨的男友呢?”
“我在柬埔寨没有男友。”
“那你每天晚上都在房间里视频的人是谁?”
“不是谁,没有谁。”她说,“我不过是每次在房间里待个半小时就出来了。”
我很震惊,继而生气了起来,“干嘛骗我?”
“因为你一点都不在乎我。”她的眼眶里闪烁着泪光,“我这样做,不过是保持我一点小小的自尊而已。”
“你是说爱我吗?”我觉得不可思议,“我不过是个学生,一个一无是处的无用之人。”,
“我都是凡人。”她说,“学校的教育是很仁慈的,从小就教育我们要甘于平凡。事实上,大多数人不是要甘于平凡,而是他们终其一生都只能是平凡的,而我们都是这大多数人。我爱你,只是因为我爱你,仅此而已。”
睡了两个小时,我又爬了起床。没有吵醒她,我下了楼,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要赶回学校上上午的课。我仍然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不知是为了她关于柬埔寨男友的真相,还是因为她说她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