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再后来,宾的父亲说,宾现在有女儿了,得学着养家糊口了,就让宾学了一门手艺――修电视,也组装。
起先是在老家干,后来听村里的人说这边新建了一个旧货市场,他们便携妻挈子的过来租了个摊位,连修带收带组装带卖。
听他们说,到了这里,小邱的公公和她还依旧保持着原来那种关系。每晚,公公照样儿跟儿媳妇同房,老伴儿自己住一间,宾整晚在摊位上鼓捣电视。
到了白天,宾回母亲屋休息,宾的父亲和儿媳妇小邱看摊儿,老伴儿带孩子做饭。
在不知情的外人眼里,一家五口过的也算其乐融融。尤其,听说小邱又怀上身孕之后,她的公公婆婆对她更是百般体贴,照顾的更是无微不至了。
可不知怎么,近日,她竟突然向他提出了要回家的请求。小邱的公公说。
小邱的公公自然不答应。后来,小邱说的次数多了,也不停地使性子闹离婚,她的公公宾的父亲不耐烦了,出手扇了她几个耳光,就去了摊位上。
儿媳妇不干了,一时气起,拿起地上放着的暖壶,开了盖儿,仰起脖儿,张了嘴,就往里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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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这会儿,婆婆带着孩子从外面回来了。她一边嚷嚷一边夺过小邱手里的暖壶,一场大的灾难才免于发生。
公公知道后,又是一顿臭骂。小邱自觉委屈,大哭着问自己的公公,为什么不让她回家?
公公说,因为她肚子里怀着他们家的骨肉。他说,她想走,可以,但必须得把他们的根儿生下来再走。他还说,到那时,即便她不回来了,他们也不再去找。
这话是该这么说吗?我暗自思忖着。
不过,那事儿刚过了两天,我就看见小邱又像往常一样跟他的公公有说有笑的在摊位上看摊儿卖东西了。
于是忍不住自叹道:这真是杞人忧天,庸人自扰啊。
几个月后,小邱真给这个家生了个儿子。只可惜,孩子在出生后第七天,就被医生宣判了“死刑”。医生让他们换个法子给孩子看看。
宾的父亲精透得很。他明白医生的意思。当天他们把孩子接回家,并在附近人的指引下找到了一个会看癔病的人。
奇怪的是,没出一个晚上,医生嘴里的“死囚”就神奇般的复活了。一家人看了自然高兴。
或许是托儿子的福,在这一年里,小邱也实现了回娘家看看的愿望。这次回,不是她一个,而是他们一家四口。
这就够了,至于他们说的那些,就当是风言风语罢了。
随着每一次饭桌上我们和公公的辩论,我慢慢觉察到,我们太想改变父母,期待他们变成我们喜欢的样子,却忽略了他们生存经历的环境带给他们的体验导致了他们和我们不一样的认知。
我们太想在父母面前证明“我是对得“从而获得父母的认可。
萨古鲁说"对于大多数人来说,爱意味着你必须做我想做的事。这是不对的。爱意味着他们可以做他们想做的事,而我们依然爱他们。”
每次觉察的看见,让我和婆婆公公的关系也慢慢转变。
内在一次次的觉察,一次次的穿越痛苦,慢慢的我在束缚中能看见他们对我们一家的关爱,看见他们也在努力的调整自己,看见我们都是如此的渴望爱。
不知何时,即使不依赖家庭会议,我也能向婆婆表达感谢了,即使我们有不同意见,她拒绝我的请求,我也能允许这样不同的存在。我知道,她除了妈妈,还是她在自己。而我除了儿媳,更是我自己。
如果说,生完大女儿,这四年里我学会了爱自己。
而小女儿的出生让我学习爱我的父母。
“跌宕起伏”谢谢你让我在冲突磨合中学会了整合自己的内在,让我对家庭的爱有了更多的接纳,也让我看见更多人对我的爱,看见跌宕起伏你让我的生命更加的丰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