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晚上睡在24小时自助银行的小房子里,小刚迷迷糊糊就感觉到自己放在头顶的袋子窸窸窣窣的声音,睁开眼就看到了那个脏女人在往出掏包子,小刚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脏女人发出瘆人的尖叫,另一只手就要挠小刚的脸,小刚索性抓住了她的两只手,大声呵斥了一声,脏女人安静了下来,委屈地看了眼小刚,低下了头。
小刚拉着脏女人到了外面,用水给她洗了洗手,再把包子递给她,脏女人翻过来翻过去看着自己变白的手,笑嘻嘻地把包子塞进了嘴里,嘴里还呜呜地叫着。
就跟狗一样。
第二天小刚醒来要去拾荒的时候,一只手就拉住了他,是脏女人,脏女人赖上了他。
脏女人是个弱智。
她应该是不到十八岁,长时间的流浪生活让她看起来苍老一些。小刚给她洗完脸洗完头发之后,她就变成了一个女孩,一个有着孩子眼神的弱智女孩。
傻子和孩子最好相处了,他们喜欢谁讨厌谁,统统会在眼神里反应出来。
所以当小刚摸着她的头,她会流露出如小兽望着母兽的孺幕神色,她甚至想学着流浪狗之间表达善意的方式用舌头舔小刚的脸。
脏女人变成了脏女孩,脏女孩变成了弱智女孩。
小刚问她的名字,她只是摇头,小刚给她起了个名字叫柳慧,小刚指着女孩说:“柳慧,你的名字。”然后让她重复,然后再说再重复,几遍之后她就懂了:“我……柳慧,你……小刚……,”说完自己乐了,小刚也不知道她在乐什么。
有家了吧,应该是。小刚在城中村租了一间房,十平米左右的平房。
小刚置办了家当,其实也就是两床被子,还有几身廉价的换洗衣服,花费最多的也就是柳慧的东西,包括女孩子的内衣内裤还有洗漱用品和卫生巾。
小刚帮柳慧洗完澡,柳慧就光着身子在床上打滚,嘴里嘟嘟囔囔着什么,还一直转头盯着小刚笑。
小刚强行给柳慧穿上衣服,叮嘱她以后不准这个不准那个,柳慧听着听着就趴在小刚腿上睡着了。
城中村的人们都知道了,那个捡破烂的小伙子捡回来一个傻女人,成了一对小夫妻,没羞没臊的。
小刚淘来了一辆二手的三轮车,天天拉着柳慧去捡垃圾。柳慧站在三轮车后面扶着栏杆,看到垃圾桶垃圾堆,就激动地拍着小刚的肩膀,兴奋地给小刚指路,小刚就骑过去,和柳慧两人把能卖钱的都捡完。
柳慧最爱吃的还是包子,百吃不厌,而小刚也是唯一一个柳慧不会护食的人。有时候打牙祭,吃剩下的骨头柳慧都舍不得扔给狗,小刚觉得柳慧真的很像狗,狗会把最柔软的腹部给信任的人露出,而柳慧是会把她觉得最好的食物分给小刚。
小刚决定了,他会努力攒钱,然后去到一个人们都不认识他们的地方,娶了这个弱智姑娘,然后就这样一辈子也挺好的。
小刚使劲摸了摸柳慧的头,柳慧舒服地眯着眼摇晃着脑袋。
柳慧被小刚养了一年多了,身子骨总算调理的差不多了,也越发长成了少女的模样,虽然头发被小刚剪得乱七八糟,辫子也绑的七扭八扭的。
小刚白天拾荒,晚上在城中村又开了一个烧烤的小摊。柳慧就坐在小摊旁边的一个塑料板凳上等着小刚,小刚偶尔会递给柳慧一串烤好的肉串,柳慧就跟小松鼠吃玉米棒一样,吃的干干净净的。
小刚递给多少,柳慧就吃多少。
临近冬天,小刚的小摊火红异常,买肉串的排成了队。柳慧扯了扯小刚的衣角:“小刚,肚肚疼。”柳慧指着自己的小腹,皱着眉头说。
小刚才想起来,最近是柳慧的月事要来了。他低着头拿额头蹭了蹭柳慧的脑袋:“记得回家的路吗?你先回去,水壶里有热水,记得喝上一杯热水,躺床上等我回去。”
柳慧点了点头,站起来就往出租屋走去,一步三回头,小刚冲着它摆摆手,柳慧就小跑着回家去了。
柳慧小刚厨房原文 美丽的母亲柳慧沦陷全文阅读
一直忙到凌晨小刚才收摊,收拾完回家就看到家里的灯是黑着的,门也是锁着的。小刚有点不安,柳慧是会开门的,小刚教过的,柳慧也知道路,不太可能迷路的。小刚开了门,打开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