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真想不懂你?瑞瑞,干嘛那么便宜小白啊,一点钱不花就想娶你呀!”李小琳感觉瑞瑞有点不可思议。
“也不能全便宜他,看咱这钻戒,不错吧?”瑞瑞伸出带着白手套的手指,明晃晃的铂金钻戒,那颗钻好大呀,璀璨夺目。李小琳看着有些傻眼,凭直觉,这钻戒没万把块钱是下不来的。
瑞瑞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好贵的。值二百大洋的呢,哈哈哈,假的,带着就是好玩,谁还真傻的花那么多钱买这玩意呢?”
李小琳讪讪的笑着,她被瑞瑞搞得有点不好意思。
瑞瑞收起了笑容,用一种平静的语气说“其实,每个女孩子都希望有自己的白马王子,上帝可能是瞌睡了,给我们准备了太多的白马,而没有王子,呵呵。小白是很穷,但他真心喜欢我,这就够了。我希望能和他在一起。就说这钻戒吧,小白非要买贵的,我拦住了,这个路边小店买的,你不是照样看不出来,我们现在生意刚起步,到处要用钱,我又不想去依靠父母,那样他们就会轻看了小白。爱我,上进,这就够了!小白说过,他会用自己的努力许我一个未来,我信他。”
拍婚纱照给了乞丐初次 漂亮女友在摄影棚被乞丐上
李小琳听到这里,身体微微颤动了一下,她蓦然想起那天秦思朴在楼顶给自己说过的话“小琳,相信我,我会许你一个未来!”她注意到瑞瑞的眼角,闪现出一丝泪光。
“好了,瑞瑞,看你还激动了。小心妆花啦”李小琳拍了拍瑞瑞的肩膀。
“嘿嘿,没事”瑞瑞用带手套的指尖轻轻地碰触了一下自己的鼻翼,竟又笑了“我想过了,或者五一,或者十一,什么时候能腾出时间来,我们就结婚。到时候能不能买房子都结。我可不想为了一套什么破房子把好男人错过了,到时候一定再来捧场啊!”
阳光很温暖的照在身上,有好几对新人在拍照。李小琳眯着眼睛注视着瑞瑞和小白不断变换着POSE,植物园里花团锦簇,绿意盎然。到处洋溢着生命的气息,老人们慢慢在散步,年轻的父母带着小孩子,跑着跳着,笑着叫着,幸福写满人们的脸上,也写在瑞瑞和小白这对新人的脸上。
幸福,这就是幸福,其实就藏在每个人的身边,只要用心体会,幸福其实无所不在!
落日余晖,在远处的天边沉沦,那边是天堂的大门打开,流淌着红色瀑布,这边是暗淡的世界,在角落里隐埋。遥不可及的光芒消失在乞讨声里。
一个衣褛褴衫的乞丐站在村口,用透亮的眼神观察着来来往往的人。每个人脸上都刻画着过往岁月,往事如风,像刀子一样的风,皱纹是记忆的冷峻。在可爱的田野里,播种是劳累,耕种是劳累,收货是劳累,阳光被留进皮肤毛孔里,越来越黑,越来越糙,直至一个生命的消亡。大地的丰收是肌肉的伤痕累累,是骨骼的吱吱作响,一次次的劳损,一次次的碰撞,都在衰减寿命。村口是一个照相机,乞丐为他们按下快门,在时间隧道里贴上一张张照片。
不要为生命哭泣,不要叹息轮回的无常,村口的乞丐是精神的鼓励。他在地上匍匐,一只溃烂的脚,苍蝇在允吸,也许脚已经开始溶于土地。一只古老的破碗,缺了几处口子,经过了风吹雨打,再也不怕日晒雨淋,就这样留在了孤独的地上。每次硬币的打击声,总能焕发新的活力,等到碗口被淹没,换得一份充饥的食物。纸片飘落眼前,最好是一片红色,这份恩德来世再报。
乞丐偶尔拄一根拐杖,在村口里念经,看着秋叶滚落一个世纪,背对着阴风,不知道在迎接谁,守护谁。
我是最特殊的人,带着最冷漠的嘲讽来到村口。同情是懦弱,怜悯是腐朽,我是侩子手,在黑暗里舍弃感官,做最得心应手的事。锐利的眼光在我脸上崩碎,经验在我身上消失殆尽,世俗的影子在我身上滑落。眼前的世界容不下弱者,必须坚强,在孤独中重生。
我是最讨厌村口乞丐,卷曲的身体,口中念念有词,就像一条蛇在吐信子。我企图封住他的嘴巴,让他把每个字都吞回肚子,但是怕脏了我的手。我想把他扶起来,出于好奇心,看看是不是真乞丐,但那恶臭让我退后三尺。我的心在软化,一种出于本能的,无法控制的自我。是的,村口乞丐正在和我较劲,何必和一个乞丐较劲,是不是自作多情,但是一个将死之人,何必与人较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