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初见老公老婆时并没有多深的印象,只觉得俩人都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韵味,老公比老婆还显内向。说实在的,我是完完全全以一种工作的姿态处理了这次见面,经常陪同客人而形成的审美疲劳难得让我再有什么新的感受。相反的,这些陪同都让我有一种心身负担过重的后怕。
关灯后换人干老婆 蒙眼女友让好兄弟上完整 老婆闭着眼睛中途换人胖子
在去采访目的地时,我才知道老公老婆同为海南广播电视台外宣部《阳光无限》栏目的工作人员,老公为主任、老婆为导演。这样一个组合,并不多见,我的心里倒有了一些新的情绪。工作一开始,由于采访对象年近八十七岁,语言又不通,难以得到很好的交流。一遍又一遍,他们却不言放弃。有时,老公架机子,老婆选角度;有时,老公校光线,老婆理思路;三角架低了,老公升起角架的一只脚,老婆忙把手伸向另一只脚;老公退到坎边了,老婆赶紧提醒并拉上一把;有时分工,有时合作,一举一动,一颦一笑,整个过程都充盈着默契。站在一边的我,不由得对他们有了一种全新的认识。
同行的吉首市委宣传部李部长给我介绍了一些老公老婆的事。她说,这对夫妇每年要在外面跑半年去拍片子。这一次是从海南自己开着车,去了西藏、四川、重庆,再转到湘西来的。在西藏,他们走入了一个无人区,食物也吃完了,吃了三天草才走了出来。经常要忍受着头痛欲裂的高原反应开着车翻越五千米以上的大山。在重庆时车子空调坏了,车内热得像蒸笼,他们也毫不退缩地开进了湘西。我在他们的博客上也找到了老婆写的一段震撼心灵的文字:“在纳木措湖拍摄期间,我们经历了生死。迷失在北岸无人区,身上无粮,无水,无火,更无任何通讯能力。饥寒交迫,在荒野乱石中走了一百多里路,一个踉跄倒在地上,再也没有爬起来的能力......我一直认为,虽然我是女人,我不相信眼泪。但是在海拔5000多米的高地,在一脉狞烈的大自然面前,我终于嚎啕大哭......撕心裂肺痛快淋漓......不是怕死,是累的绝望!那种大空旷和大宁静中,哭声和泪水也是一种表达!马小钢已经走到前面探路去了。革命和央培奔跑过来,跪着,沉默着,气喘着,抬起我。我那飘来荡去的双腿重新落地,慢慢有了坚实的感觉......没有眼泪的跋涉又重新开始了......晚上九点多,夜色来了,绝望更深地抓住我们。四周电闪雷鸣,凛冽的风直直地穿透身体要击碎生命。这时我才知道:世上最难以承受的不是炎热甚至火烧,不是创痛甚至枪击,世上最不可忍受的是让你一点点地被冻僵……这时剧烈抖动的身躯居然还有思维:为什么我兜里没有揣一张报纸?哪怕是半张也可以挡挡风呵……为我挡风的是马小钢。他穿的比我还少,只套一个装尿素的纤维袋怎能止住上下牙的抖动?但是就在他的热力也将散尽的时候,仅有的余温毫不吝惜地给了我,在那一秒一秒数着的长夜……太阳似乎被感动了,终于睁开眼睛。他们架着我走向地平线的亮色。我又活了!”
我想,在这个心灵日渐脆弱,爱情日渐单薄的今天,老公老婆的这一段真实的记录能不能给予我们一种新的启谛呢!
在古丈的坐龙峡,老公老婆又给了我更多的感动。
坐龙峡,陡峭险峻,游人需脚踏铁梯手攀铁练行走。作为陪同的我们来说,每一次都是要一边保护客人,一边帮助客人扛各种无论轻重的东西,摄像者们庞大的设备也是毫无疑义地压在了我们的肩上。但是,老公老婆不肯,他们要自己扛起摄影机一边行走一边工作。面对五十多岁的他们,我们无法用热情来改变他们的固执。老公一开动机子,老婆就知道自己是该走还是该停,是要扶老公一把还是要避开镜头,不需要语言,只是一个细小的动作,或是一丝外人无法理会的眼神。一条三点六公里长的峡谷,老公始终是机不离手,老婆也是拍摄不停地穿越而过。对于走了不下三百次坐龙峡的我来说,这是一次最为轻松的旅程。因为,我不需要扶他们一把,也不要把一些重物加在自己的身上,他们都走得十分稳健;我更不要再去为他们介绍风景,他们已经把坐龙峡的每一个细节都摄进了机器里,也摄进了心里。同时,在我的眼中他们也把一种相濡以沫的爱的默契留给了坐龙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