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生活就是这么奇妙,如一个玄妙的八卦阵,谁也看不懂。
以后还会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
严宁开始练习瑜伽。她在小区找了个阿姨,每天晚上7点到9点帮她照顾孩子,40块钱,这两个小时她就到隔壁小区学瑜伽,修身塑形、提炼气质;
她开始看书,每天哄孩子睡着后,抱着一本书啃到半夜,落下得太多了,得加速追啊;
她开始研究朋友圈里的微商和公众号投稿信息,琢磨着是不是要报个对应的培训班;
她学得多了,说得少了。秦臻很快有感觉,他有些不安,毕竟心虚。
他试探性地问妻子:“如果,我是说如果啊,如果我像单位老马一样,在外面找个情儿,你会怎么办?”
严宁不说话,只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面无表情看着他,看得他心里发毛。他后来的试图遮掩和尽力转圜,都没能让妻子松懈半分。
严宁加快了自我成长的速度。当第五份简历投出去,接到一个小公司的面试电话时,她拿出全部精力,从内到外,武装到牙齿,只为面试一举成功。
而这,只不过是一个私人公司的小小会计,月薪三千元,连她曾经薪水的一半都不到。
人啊,不经历低谷,永远不知道生活有多残酷,不知道有时候,不是你不努力,而是无论多努力,可能得到和付出永远不对等。
秦臻晚上主动视频,看到了摆满餐桌的资料,他问妻子在干什么,严宁淡淡地说:“找了份会计的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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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臻说:“几千块吧,劳那个神干什么?我每月多给你四千零花钱,别累着了。”严宁点头,但她挂了电话就又投入到记账、算账的工作中去。
莽撞了一回,她不会再莽撞二回,男人给的钱再多,不如自己挣回来的花着底气足。
又要顾工作,又要管孩子,严宁不可避免地生病了。
秦臻又一次打来电话时,她在小区诊所挂吊瓶。秦臻有些生气:“孩子呢?”
“小区阿姨看着。”
“你不准备辞职?”
“不。”
秦臻挂了电话。他觉得严宁是自讨苦吃,既然她要讨,那就让她吃,吃够了,就回头了。
他不知道,在发现他和那个女孩的聊天记录时,严宁心里已经有了打算。
她从小被扔在奶奶家长大,父母忙工作顾不上,极少看望她,上初中被送到寄宿学校,直到高中、大学、工作,和家人相处的时间极少,她的内心极度缺乏安全感。
每当伤害来临时,她首先做的不是挽回和争取,而是反射性地先把自己保护起来,像刺猬一样蜷成一团,露出一根根尖利的刺,好像这样,就能避免更深地受伤一样。
有的女人,外表坚强,内心柔软,外表越坚强,内心越怕受伤,说的就是严宁。
她想离婚。和秦臻离婚。
与其面对一个可能好也可能坏的未来,与其等待别人对她宣判结果,不如自己率先转身,至少,还可以高声大喊:“是我先不要他的。不是他抛弃了我。”
她要当那个掌握主动权的人。
孩子当然要跟着妈妈,严宁不能想象,如果秦臻再婚,后妻会像亲妈一样对孩子?一想到孩子可能过和自己一样恓惶的童年,她就心如刀割。
离婚、养孩子,都需要钱,要钱就必须工作。
她粗粗算过:房子是两人共有财产,先不说如果她要房子,得一把付给秦臻近二十万,单每月房贷就要1500;
生活费,她和孩子每个月1000多应该够,孩子的奶粉不吃最好的,中等1500左右;
物业费、水电费每月200多;还有孩子的教育费,楼下的幼儿园每月1600,舞蹈班画画班那些暂时不敢想;
对了,她还要给孩子和自己买份保险,平均到每月也有1000多;
逢年过节给父母的孝敬,算了,视具体情况而定,有钱多给,没钱就给少点。
七七八八加下来,抵掉秦臻给的抚养费,每个月,最少最少,也得7000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