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困了,先回去睡了,你也早点睡。”
说完不等她回话,就走了。
走得太急,撞了一下床角。
关上房门,才觉得膝盖疼得厉害。忍着回头的冲动,走回自己的房间,脱了衣服,就打开花洒冲水。冲了半天,还是觉得心里窝着一团火。
只能打开手机,寻找附近的人。
出差回来之后,我对宛柔还是和以前一样,该帮就帮,该教就教。她对我的仰慕和依赖日深,可能是把我当成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了。
这天我们一起出去办完事,回来的路上经过一个咖啡厅,就进去喝了个下午茶。
她依然用那种小迷妹的眼神看着我:
“嫂子一定是上辈子拯救了地球。”
“你把我美化了,我也就一普通男人。”
表面上不动声色,其实每次和她独处,我的内心都在挣扎。在她面前,我觉得以往所有的艳遇都不值一提。我相信,我有能力给彼此一段美好的回忆,也有信心让她以后不记恨我。但是,我实在不忍心。我第一次发现自己居然还有这一面。
“明哥,我认你做哥哥好吗?”
“有这必要吗?”
“这样我就可以名正言顺地粘着你一辈子了。”她的语调甜蜜又忧伤。
“没必要。你放心,我会像照顾小妹一样照顾你的。只怕你以后交了男朋友就忘了我这个大哥了。”我打着哈哈。
“没有人可以代替你。”她幽幽地说。
其实我不想做兄妹,是因为心底残留着一丝幻想。明知不可能,也不想亲手去打破。
我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故意张扬自己的好色。肆意地盯着街上的性感美女,办完正事就去泡酒巴,当她的面把刚认识的女人带回酒店。
她由初始的惊讶到后来的麻木。
有次她问我:
“如果你没结婚,会喜欢我吗?”
“不会。”我自己都觉得没㡳气。
“你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成熟的女人。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明知道没意义的问题,为了满足虚荣心,还是没忍住问了。
“我也不知道,就是喜欢,无论你怎么样,我都喜欢。”
心里的某个角落像被拔动了,平日里油嘴滑舌的我,一下子竟然不知道怎么应答。
她的穿衣风格越来越成熟,头发也烫成了妩媚的大波浪,从后面看,就像个性感的少妇。
只要我还留在公司,无论多晚她都不会下班。
虽然她再也没表白,但我心里总像有一块大石压着,连猎艳都没了兴致。
我开始留意身边的男性朋友,发现有个不常联系的大学同学诚还没女朋友。诚是个心思单纯的人,长得还算周正,赚得也不少,是个程序员,就是沉迷工作,平时也没什么机会接触女人。
我安排他们见了一面,诚果然对宛柔惊为天人,只是宛柔兴趣寥寥。
诚的所有讨好都得不到宛柔的回应,他烦恼地向我求教。我说:
“女人是只要谁对她好,她就会爱谁。”
“我已经对她很好了,可是她一点反应都没有。”
“她在考验你呢,你只要坚持就行了。”
“要坚持多久才有效果?”
“你想跟她在一起多久,就坚持多久罗。”
“哦。”
他似懂非懂地走了。
但愿他能坚持到,她放下我那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