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理智告诉念恩,她不应该赴这个赌约,一旦赴了,就代表着她对苏木的不信任。可,初墨上扬的下颌,环抱的双臂,轻蔑的神情以及坚定的眼神,这一切的一切,都促使她在感性的驱使下,鬼使神差的说出,“怎么赌?”
初墨好像早就知道念恩会出此一言,朝她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很简单,从今往后的半个月之内,木哥哥会陡然变得忙碌起来,没有时间陪你。半个月之后,不正好是你们相识十周年纪念日吗?如果你不向他提及,他绝对会忘记。而且,在那一天,无论你用尽何种方法,他都不会陪着你。因为你们的十周年纪念日,正好是我的生日。敢不敢赌?”
“当然敢,赌什么?”这点儿自信念恩还是有的。她和苏木自初中相识,高中相恋,情比金坚。前两天,她和苏木刚去专柜看了戒指,现在又怎会为了一个突然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小丫头的三言两语,而游思妄想?
初墨不以为然的说道,“就赌谁输了,谁就主动消失在木哥哥的生命中,而且,不准质问他或是向他说明缘由,让他心怀愧疚!”
念恩细细思索了一番,这样也好。这个小姑娘口口声声喊苏木,木哥哥,又知道她与苏木的纪念日,可见与苏木关系是极好的。与其,日后,整日胡思乱想,提心吊胆,不如快刀斩乱麻,“好,一言为定!”
可,念恩却不曾想,最后输得是自己,而且,输得一败涂地。
那天,念恩说完那句话之后,便挂掉了初墨的电话。手机关机,拔出手机卡,扔掉。
对于念恩来说,她扔掉的不止是手机卡,还有她和苏木之间的情感以及共同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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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恩魂不守舍的回到住房,收拾好行李,连夜离开了那座令她伤心的城,伤心的人,独自北上。
念恩在众人的言语劝慰之下,情绪本已有些许好转。可转念一想到离她最近苏木,却在她刚刚即将摔倒之际,竟然选择了视而不见,就越想越觉得憋屈。纵然已然分手,也断然不能绝情至此!倏地,苏木一把牵起念恩的手就跑,全然不顾周遭人的反应,身后人的惊呼以及异样的眼光。
苏木拉着念恩的手在各个巷弄间来回的穿梭。晚风扬起念恩黑色的长直发,风干了她脸上的泪花儿。苏木牵着念恩的手在前面奔跑,念恩跟在苏木的身后任由他牵引着奔跑。他们就那样,一直跑,一直跑,跑了好久好久,久到念恩以为,这就是所谓的天长和地久!
终于,苏木牵着念恩的手,停在一家电影院门前,气喘吁吁的说,“你说,你哭什么?又没有摔到!”
苏木不提那件事还好,一提,念恩的鼻腔一酸,眉头一皱,眼泪又再次不受控制的溢出眼眶,无比憋屈又似撒娇的说道,“你还好意思说呢,谁让你刚刚‘见死不救’的,你就不能扶我一下吗?万一我摔倒了呢?”
“哈哈……”念恩的话貌似对于苏木来说很受用,他爽朗的笑声充斥在念恩的耳畔,“你放心,我看着呢,你身后的人伸手速度很快,你是不会摔倒的。”
念恩一直都知道,苏木的思维敏捷,判断力极强。
时间仿佛就在那一刹那定格,钴蓝色的天幕下,念恩低着头,看不清她的神色,但可以从她不停划着地面的左脚窥探出她内心些许的不安。她的右手依旧被苏木的左手不紧不松的握着,而苏木只是静静地望着她,神色复杂,晦涩不明,却并不言语。可即便是在这种,尬到无以复加的情况下,他们的手依旧牵着,谁也没主动放手或是提放手。
又过了许久,久到钴蓝色的天幕变成了靛蓝色。念恩终于受不了这种怪异的氛围,小心翼翼的开口询问道,“苏木,要不,我们回去吧,不然,他们该着急了。”说着,松开了苏木的手。却在下一秒,又被苏木的手紧紧的握回。他手上的力道也不再似之前若有似无的,力气之大,大到念恩觉得自己的手几乎都要被他生生折断。他双眼猩红的逼视念恩,怒不可遏的问道,“林念恩,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我吗?以前是,现在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