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放学之后,学校里已经很少有学生停留,大部分都离了校。晓美一个人从教室踱步到教员室,空旷的走廊清晰的响起了自己的脚步声,平日熟悉的环境让她心里忽然有了一丝不习惯,一个小时前这里都还是叽叽咋咋人满为患。
“学校真是一个奇怪的地方,自己被迫在这里消耗着青春,真让人讨厌。”她在心里暗想,抬起目光时金黄色的阳光正好照到她的面庞,空旷的操场像是度上了一层金色。
带班主任正埋着头,眼镜在台灯的反光下让人无法看到藏在后面的眼睛。晓美敲敲门,带班主任闻声抬起头来,眼睛也变得清晰起来。
“进来”带班主任微微一笑,示意她进来坐下。
“你昨夜是不是又出去玩了?”带班主任似乎已经知道。晓美无话可说,眼神盯着地上地板间的缝隙。
“你母亲多次找过我,让我督促你,所以我的意思你应该明白”班主任继续说道。
“哦”晓美一听母亲就越发无奈,这个女人似乎对她又开始关心起来了。
“没事的话我想先回去了,老师”晓美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等等,我还有事情问你”班主任知道多说无疑,只能叹了一口气,于是换了一个话题。
“嗯?”晓美抬起头看着他。
“关于张老师,你的英语老师,你觉得他怎么样”晓美看着他,等着他继续开口。
“哎。就是他有没有对你怎么样。”班主任语气中有着掩藏不住的尴尬。晓美看着他,心里一阵发紧,她不知道能不能信任眼前这个人,也许他和他是串通好的,也许不是。
“没有,我英语很差”缓了一会儿,晓美答道。班主任似乎还想进一步证实什么似得,但又谨慎的没有开口。略有深意的看着她,然后点点头。
“那你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像是下了逐客令,于是又埋头对着桌子上的书本。晓美出去后,班主任抬起头,盯着门口的方向,似乎在思考。
班主任拿出手机,仔细读着上面的短信。上面赫然写着:救救我,张老师是混蛋。显然这则匿名短信是他和张老师所在班级学生发来的,至于是谁实在难以猜测。班里学生有一半是女生,显然在不知道真相的情况下不能将所有的人拉出来细问,更不能将事情告诉张老师或者警察,毕竟没有任何的证据可以证明张老师猥亵的真实性。
小区出现凶杀案之后,不明真相的群众都站在门口议论此事。大家交头接耳的进行各种猜测,似乎对警察的这次行动抱有极大兴趣。当然也有人从其他熟悉的警察那里得到或多或少的信息,他们或大声或低语的和周围的人炫耀着自己掌握的情报,再加上自己的一些臆测,语气倒是十分笃定,似乎他们亲眼目睹整个过程一样。
几天下来,警方仍然是一无所获。小区内的监控除了大门和电梯之外,其他的基本上完全报废,所以想要获得视频监控几无可能。
正当警方的调查进入死胡同的时候,小区内有一户居民报案,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一日晚上,小区某栋2011室的居民打电话给物业,说丢垃圾的时候楼道里传来恶臭。物业过来之后,他仔细查找了恶臭的来源,发现从对面屋子大门的缝隙里传来扑鼻的臭味,像是有死老鼠在里面的样子。他打电话联系业主,却是关机的状态,而打屋子里的电话却一直无人接听,物业同报警的邻居一同敲门仍然无人应答。
商量之后,业主觉得还是报警,让警方来处理。原本以为里面可能是业主家养的动物饿死之后在高温环境中变腐臭,但是当警方到达之后,物业在警方和邻居的监督下打开大门。房门打开的一瞬间,一阵扑鼻的臭味让他们几乎要熏到晕倒。那物业的男子强忍着恶心跑进去将窗子打开,却在途中被绊倒,“咚”的一声倒在地上。
此时警察正好摸索着开了客厅的大灯。一具男子的尸体正躺在客厅的中央,物业爬起来看着眼前的面目已经开始腐烂变青的躯体,惊声尖叫起来。
几个小时之后,室内经过通风,已经不像之前那么让人难以忍受。勘察人员在忙碌完取证之后将尸体裹住抬出,庞飞赶忙捂住口鼻,抵挡这臭味的来源。
“又是一起谋杀”庞飞感到有些不知所措,在他来到警队之后,这阵阴霾不仅挥之不去反而压抑的让人难以喘息,就像这遗留在房间的恶臭一般难以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