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服药一段时间,振以为不服药没事,就自作主张停了药,但不舒服的感觉又来了,振只有继续服药。
建在网上找了梅市一家较好的医院。振在那里被医生作了详细的检查,确认为中级抑郁。
医生让振要有家人的陪同,因为抑郁症病人中有少数人会自杀。但振依然一人。
抑郁本身的症状就是冷落亲人,这一点振与其他病人没有两样。
建不在梅市,建与媚说,能否媚作为家人常去看看振。
建年老多病,不再能上梅市陪儿子,而儿子有病,又不听父言,不肯回老家。
尽管建在微信中建议媚和振能和好,住到一起,让振做点家务,也算作为一种治疗,但媚和振没有啃声。
无言是否反对,建只能猜想而已。
建退后一步,建议振将梅市的房产出售,然后携房款回老家,在老家买一套,这样生活费就出来了。这是两个城市的房差,能利用也是生活的智慧。
建算过一笔账,振的房如在梅市可卖300万,回老家,只需100万,可另买一套。余下的200万,单是理财,年收入可得8万,就是理财5折,年收入还可得4万,生活费足够了,这样,建也轻松了。
但振对此毫无反应。
网站你们懂小说 董大爷杜烟的小说续 老恋少小说我和董叔全文
建总是认为,要过好日子,必须先过苦日子,他是老知青,知道节俭。
儿子成家,如果没有父母辈的节俭,那是万万办不到的。
而媚这一代,只看着钱,一切向钱看。为了钱,不惜演戏,假离婚,结果变成真离婚。
可怜的是小龙,小小年纪,想看父亲,父亲又不肯见。而且,振的病,以后是否有好转,这还不好说。
世上从来就有因果说,媚的做法好像如此。
呵,得失,得失,媚现在忙于工作,忙于孩子,也许还暂时没有想到。
得了财,失了丈夫,而小龙虽然得了学区房,但却失去了父爱。
这真是一代人有一代人的活法,一代人有一代人的命运。
建与静,奋斗了一辈子,沉重的希望,本来是应该比较辉煌的,现在可以盖棺定论了。他们的独子,一根看似粗壮的独木,还是没有能抗住社会的压力和媳妇的压力。
平安是福,也许太俗了,谁不想大红大紫,大富大贵?
作为媚,一手又一手造成的压力,早已越过了度,也许,丈夫是另外一个人,一个当过兵,作过工的人,遇到社会上的压力,也许不会垮。但振,父母一辈子的宠,虽有洋文凭,仅是一只漂亮的瓷瓶,虽没有碎,但已经裂了。
漂亮的瓷瓶。也许只能欣赏,但经不起摔打。
人和人不一样,男人和男人不一样,有坚强的男人,也有怯弱的男人,有能抗风浪,适应社会的男人,也有经不起风浪,不适应社会的男人。
至少,媚对男人没有感性认识前,对男人的认识是不完整的。
现在,这个原本很理想的男人,现在已经不理想了。
而且,媚是用了理想的手段来对待的,却出现了不理想的结果。
在建看来,媚的作法是人祸,毁了自己的儿子振,毁了一个家,也毁了一个能为国家作贡献的人才。
建现在只能在家里批评媚,这种想法是见不得阳光的,媚必竟还在养育建的孙子,媚再也不能承受任何其它的压力了。
但媚无罪,因为她没有犯罪动机,仅是原罪、、、、、、
“麻烦把水银倒进我刻出的凹槽之中。”艾尔奇亚站在一堆看起来像是涂鸦一般的刻痕中间对塞壬指挥道:“柳树的枝条给我,黑曜石的粉末放在这里,我过一会自己使用。”
塞壬乖乖地按照他的指示将壶中粘稠的水银倾倒进这些十分钟前刚刚刻出来的凹槽——白桦注意到她拿着壶的手稍稍有些发抖,于是她便果断地决定走出图书馆。
塞壬悄悄地瞥了一眼她离去的背影,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把那东西抓回来。”艾尔奇亚指了指那只此时正趴在房梁上,用自己的独眼悄无声息而兴趣盎然地注视着众人的优翁瓦:“想办法把它丢到这附近,结束后把白桦叫回来并将大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