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天来得几次,叫铁石心肠的人也难顶那甜蜜蜜的声音。
再敲,我就爬起床,打开门,什么也不看就往床上钻,也不知她哪那么快手脚,一下就端来碗热汤面。把她那纤细的手放在我的额头,想试试我是否高温。
她说,“有病就要去看,反正你们公费医疗的,不象我们农村里人,有个什么病都在床上熬的。”
她说:“下一次赶闹子我们一起去,我带你到我同学家去玩,你答不答应。?”
我没有听她说话,我愣愣地看着她的脸,看那双迷人的大眼,我甚至看见我在她的瞳眼里。我很快地伸出手去,本来是想拒绝她的温存,可不知怎的,抓住了她的手往额头上死劲地用力。
她的脸充红,红到了耳根。许久,她抬起头着了我一眼,发现我要讲话,猛地抽回了手说:“快些吃面。”
我一个鲤鱼打挺,端着就嗦嗦地吃,很得意地笑着;“我本没有病。”
她霍地站起来,说,“你们这些人太坏,总是把我骗着玩!”
冲冲地走了,马尾发左右摇晃。
排卵期故意让儿子上 怀了儿子的孩子老公不知道 瞒着老公生下儿子的孩子
怪神气的!
几天后,我们在食堂里吃饭,油条李忽然高喊着:“怎么搞的!这菜老不放盐!”
我也说:“明知道我不吃辣椒、却偏偏放这么多,这不是存心害人!”
她呆着眼看我,象刀一样。
“重新炒!”油条李说。
她从木然中惊醒,于是端着莱向锅里倒,加些盐重新炒着。
油条李胡乱地用筷子挑了一点,还是厉声说:“还是淡了!”
她怔怔地端着盐碗,往菜碗里加盐,眼睛有些红,轻声说;“这下保管可以了。”
油条李挑着菜往口里舔舔,突然喷吐出来;“你要咸死我怎么的?咸了!”
一手将菜碗扫去,菜洒了她一身,
她掉下眼泪来,把盐碗放着:“以后你们自己放盐吧。”
“想得那么好,要你当炊事员是干什么的?干不了就不要干!”
我也附和一句:“是的,太不象话了。”
她突然大哭起来,向外跑去。
油条李拖着我到站长那里去,闹着要调换炊事员,尽管我心里不是味,可是我还是去了。
站长瞪着疑惑的眼睛。
这时,春姑突然又出现,充红的眼,她说:“饭我一定搞好,菜不合口味,我可以一份份地炒,再麻烦也不嫌,只求大哥们原谅我,让我继续干。”
站长也出来作保:“继续让春姑干吧,有些事我会让春姑改的,改了大家也就是一样的好。”
哥儿们谁也不作声。
哥儿们说;“油条李说她还在念书时,就谈恋爱了。”
“那男的就是闹子上的。”
“她要甩了别人,想到我们车站找呢。”
“大眼睛没良心,一看就知道的,不过做事却是顶勤快的。”
“还不是因为这几十块钱。”
食堂里渐渐出现了异常,钵子少了,锅盖不见了、室内总是赃水不干、炉火也经常熄了,满目零乱、显得过于荒凉。
有一天,她突然找到我,问:“他们说的那些事,你信不信?“
“信,也不信。”
“到底信不信。”
“信比不信的好,因为你本来就有位要好的同学在闹子上的。”
她不再问。
没多久,春姑走了。
车站忽然显得很冷静,换了一位老妈煮饭,哥儿们忽然感觉菜没有一点味,也就常常提起春姑。“还是春姑煮饭好,当时就应该留住的。”
哥儿们三天二天又往外跑,碰面一句话:“今天怎么过?”
“开单机。”
“今天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