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灌满白浊夹住不准流出,浊白浓浆灌入花壶小腹鼓起,紧致吸绞汁水顶撞折磨!说起老伴,她那长长短短的好处加起来怕三年六个月也说不完。我的老伴比我小一岁,是一个天生的善心人。也是一个从来就不向困难低头的女汉子。
我们都是出生在四十年代。妻子年幼丧母。而我也是自小就父母双亡。一生中没有没吃过的苦,没有任何一个人受过我们俩这么多的磨难。我本身就出身不好,处处都被人踩,被人欺负。但她从来就没有嫌弃过我。
我俩于六十年代末结婚。不是我讲得夸张,结婚第二天就没有早饭米。还是我娘舅叫我表弟给我送来二升米,应了个急。第三天,队上就喊我去离家十多里的杨泉湾修河道。刚刚新婚三天的妻子二话沒说也只好回娘家跟着年迈的父亲去居住了。
苦苦难难熬过一个春秋。第二年,我们的第一个女儿出生了。给我们本来就很艰苦的生活又增添了不小的困难。同时也给我俩的精神生活带来了很大的乐趣!从此,我的妻子跟着我过着缺吃少穿的日子。每天队上还要出工挣工分,还要带小孩和浆衣洗服,烧茶煮饭。那个年代每家每户还要餵养一头牲猪的任务。把她活生生的磨成了一个“猴精”。可她从来就没有半点怨言,在柴米油盐和经济困难方面从没说过半个“不”字。
我大老舅看着我们生活得这么结具,实在是心痛他的小妹,(我妻子家四兄妹,就算我妻子一个女儿。)也曾经“怂恿”我妻子跟我分手(或者暂时分开,等我稍微富裕些再做一起生活。)可我妻子是那种典型的“守旧型”,而且很有骨气的烈性女子。她说:“好女不降二夫,女子是’莱子命’。任水飘流,飘到那个摊上就在那里生根、发芽、开花、直到结果。”
从此,她跟着我“面朝黄土背朝天”,“日出而作,日落而归”。怎赖我们队上穷,人多地少。每一个人平均三分田,年平均口糧二百来斤“稻谷”。做十分工只有两毛五分钱的日值。累死累活一年下来不说吃不饱饭,还要欠一身的债。
一九七三年,我们的第二个女儿也“不知时务”的来到这个世上。因为怀孕期间严重缺乏营养,女儿生下来连头都举不起来。所以一直到她长大成人,都是弱不禁风,连身高体重都受到了不少的影响。不是我的妻子的精心帶养可能连小生命都难以成活至今!
又过了三年时间,第三个女儿出世。这下我们的日子越来越不好过了,肩上的担子压得我们喘不过气来。每天全靠东家借,西家左来过日子。到后来实在是没有地方去借了,只好托熟人出高价去几十里以外的’秦山洞’去借。(借一百斤红芋米,到收早稻还他一百二十斤早禾谷。)这样西凑东借又过了一年。
眼看这日子真的是好像走到尽头了。思来想去,到最后决定离开家乡。听人说江西地方好,人少地多。经过再三考虑,决定离开那个生我养我的山沟沟,去外面趟趟世界。就东借一元,西借伍角,凑足了十三元钱,在七七年还没有过元宵节的正月十三离开了我的妻子和三个可爱的女儿,背个包袱和一把篾刀,一把锯子踏上了去江西的征途。
我的妻子带着三个女儿,眼泪汪汪的看着我头也不回离家而去。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一个女人家带着三个幼小的女儿,住在一个偏僻的小山湾湾里,可想而知,那是要有多大的胆量和多大的勇气。而且在我走之前,家里就只剩下几升红芋米,她们的生活将是多么的困难?谁又能理解呢!
我走后,为了生活,确切的讲,是为了女儿们的生活,她不得不每天跟着男劳动力去远在几里之遥的山里去挖生土。(因为去山上挖生土可以每天中午分到一大头碗的白米饭。相当于七两米的米饭,足足可以给三个女儿的一歺午饭。)把三个女儿丢在家里,叫大女儿带着二个妹妹,那时的大女儿都刚满六岁,带着一个四岁的和一个一岁半的妹妹,三个人在家里。我的女儿们也很乖,关着门在家里等妈妈从山上挑着一担柴火和一包米饭囬来,围上去,打开米饭,连筷子都不用,就用小手一把一把地往咀巴里塞。妻子生着火,临时煮一碗红芋米算是打发了一歺午饭。她就是这样的一个女人,这样屈强的一个女人。现在想一想都觉得心痛与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