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篇一:被民工玩的校花公车 四个校花被17个民工 被民工玩的校花我叫洁
当我看到她写的这句话,脑子里闪过的全是她爽朗大声笑的表情。
“安然,你在忙吗?”这是最近她跟我讲的最多的话。
我早就知道她言外之意是,你可以跟我聊天吗,我有好多苦水要跟你诉说。之前,我从没有迟疑,总是秒回这样的信息。
可我真没想到,坏的情绪像是传染病一样,迅速传播和蔓延,并且难缠,更别提彻底治愈了。
“我在呢,五维,你说吧,我今天可以陪你聊一个小时。”
她又小心翼翼的试探,“安然,我不是想把负能量带给你,可是我真的好烦,我快要活不下去了。我…”
我赶紧打断她的话,怕她情绪过于激动,“五维,回国吧,好不好,快回来。”
“不行不行,我没有钱,我论文还没做,我每天去打工的花店,你知道吗。前两天,他们让我给死人做花圈,我一整天都晕眩,恶心的吐了。更可怕的是,他们找来两个姑娘,瓜分我的工钱…”
“啊,五维,那你…”我本来又想端起架子来劝说她,让她不要在意这些事,然后告诉她要得到什么,就必须要付出的,有时候付出的还会很惨烈。咽了咽口水,我说,“对,这些人太恶心,对你这样的小姑娘也想压榨劳动力!”我和她一起吐槽。
或许,这才是她最想听到的话。
或许,这是最好的发泄方式,远远比安慰强大的多。
“安然,我好想你。”
“五维,我也是,等你回来,我也回去,我们选一个相邻的小区,下午一起散步吃晚饭。”
“安然,这样真好。”
真没想到,这是和她说的最后几句话。
再得知她消息是在一个月以后了。
“喂,安然啊,五维有联系你吗?”
“樱子?没有啊,怎么了。这不是快期末考试了。她应该在准备论文了。”
“不是啊,安然,五维从国外回来了。”
“是吗。她没联系我,也没告诉我。”
“她在医院里,你要不和我一起去看看她吧。”
“什么?怎么能在医院里?”我的心开始慌张,脑子里闪过各种病症的名称。
“抑郁了。好像很严重,都不开口讲话了。”
“怎么会...”我多少有些自责,早就该觉得她不对劲,身为她的好朋友,知道她很多孤独和烦恼,却没能为她做什么….
“安然,你在听吗,我们去看看她吧。我们马上就去吧。”樱子难得的很着急。
“哦哦,好,现在吗?我马上收拾出发。”
“对,现在,我一会儿在机场等你。”我要从一个陌生的城市飞回去家乡。
我也很久没有回去过,不知道是因为她的病情紧张不已,还是因为要回去而激动不已。
凌晨,我回到熟悉的机场,樱子还是那样高高瘦瘦,很清冷的样子,她总是这样,什么都拎得清,拿得起,看起来很冷却很可靠。
“安然,累吗?先去酒店休息吧,明天早晨我们去看她。”
“不累,她,怎么样,严重吗?”
“自杀了几次。”她很平静,我不敢看她的眼睛。
我倒吸了一口气,带上口罩,好像晕机了,胃里翻江倒海的。
想起大学的时候,我们三个一起吃饭,看书,上课,逛街,旅行……
五维情绪总是很激动,因为一次挂科,她能在校园里放声大哭,当我接到她的电话,也是既震惊又难过,“喂,你是安然同学吗,你的朋友不知道怎么了,一直坐在路中间哭,你快来小广场接她吧。”“哦哦,好好好,我马上就来。”
我去接她,她整个人,头发散乱,脸上全是泪痕,站起来,抱着我,“安然啊,我该怎么办,我真是个废物,可我明明很骄傲,很优秀,当初没考好,我来到这,我竟然挂科,我是不是很没用,我什么都做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