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说的没错,可这又能说明什么,我才不会去掐死一个与我毫无关系的陌生人。”格兰将军辩解道。
“尼古拉斯,他们都说出了各自清白的理由或者不在场的证据,我们呢?好像除了仆人进房间给我送过一次药以外,就拿不出像样的证明来。”库什科娅妮夫人用凄惨的语调说。
“亲爱的夫人,我就是你最好的证人,我俩午餐后一直呆在夫人的房间里,直到宾斯骑士到来。”尼古拉斯拍着胸脯说。
“好像不对,因为我看到是你站在楼顶的露台上叫喊,说有支军队朝美丽庄园走来。你和尼古拉斯为什么会去露台呢?”古丹青针锋相对地问道。
“你这年青人对人总是这样苛刻吗?当时我对尼古拉斯说——看外面的阳光如此绚烂,我们为何要一直闷在屋里,出去走走,也许会让我康复得更快。”
库什科娅妮夫人白了古丹青一眼。
“出去走走居然走到了屋顶。”格兰将军揶揄道。
“那又怎样,登高才能望远,在楼顶露台,我们可以欣赏整个庄园的风貌。”尼古拉斯帮腔道。
“轮到你了,古丹水大夫,你自己难道没有嫌疑?”格兰将军把话题转到美丽庄园的主人身上。“你在这个穷乡僻壤建了庄园,又希奇古怪地订下规矩,看病只收安利托·博尼塞尼亚的油画。你可以为我们解释其中的原因吗?”
“如果庄园的选址和个人爱好与命案有必然联系的话,我一定向各位解释,但从目前来看,联系并不成立。我也向上帝发誓,古丹水决不是杀害伊斯特万和马丁的凶手。”
“格兰将军,我来说句公道话,”赫琳正在摆弄一把精致的苏格兰佩剑。
“其实这里的所有人都不会是凶手,因为大家和马丁·梅什科先生不要说有什么恩怨,就是一面之交也没有。令我们倒霉的是内斯骑士,是他把马丁送到了美丽庄园。”
听了赫琳的话,在场的人纷纷点头称是。
赫琳继续说:“你们难道不认为伊斯特万管家和马丁的死是同一桩事情吗?——凶手要杀的人是马丁,只不过前两次没有成功。我上午说过,本案的幕后之人知道我们围绕马丁会开展分析,那么很有可能对我们会来个彻底铲除……”
“如果把我们都排除在嫌疑对象之外的话,真凶是谁?难道是宾斯这帮人,可半小时之前他们还没抵达这里呢。”格兰将军突然问。
“为什么不呢?马丁这个人对谁有价值,不说大家也知道,只有维拉尔山要塞的人才会费尽心机地在找他。刚才宾斯说他受了坦丁主教委托,来这里要抓涉嫌杀人的马丁·梅什科,这真是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宾斯完全可以在达到美丽庄园之前,就派出凶手先期潜入。”
“宾斯既然带了士兵,为何还要派人暗杀马丁?”格兰将军问赫琳。
“一是可以洗脱维拉尔山要塞的嫌疑,二是名正言顺地将我们一网打尽。”赫琳冷冷地回答。
“赫琳小姐,照你的话讲,我们是死定了喽?”库什科娅妮夫人担心起来。
“帕尔菲菲伯爵都不能幸免,何况我们。现在我只是想知道——古丹水大夫,在这个地下室里有没有可以逃脱的暗道。”
“没有暗道,当初设计修建这个庄园时就没考虑过。”古丹水地奈地摇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