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不由得感到一丝悲凉,想来师傅的师傅也是个穷鬼,听闻他老人家一生落魄,到了晚年才收得师傅为徒,师傅说,他当时被收为徒弟单纯是因为自己抗揍,在必要关头可以适当分担一些压力。我嗤之以鼻,问师傅我是因为何种惊才绝艳的能力才被他老人家看中。
你也一样,他说。
原来如此。看来我和师傅今日双双被揍,乃是天命所归。
卿秋河畔住着一位闻名全城的美人,好着红衣,人们都叫她红娘。
红娘托家丁来找我们,说她家来了位赖着不走的“客人”,让我们帮忙请它离开。
正逢财运不济,濒临跑路,当时师傅还躺在床上动弹不得,上一刻还在不断地咒骂那帮人说他们下手太重不就是欠钱不还至于吗云云,下一刻听说有红娘的委托立马不顾自己伤势挥手把我招到身前叙话。
我说师傅您这样搞得像托孤一样,我很慌张。
师傅说你慌张个狗屁,红娘继承了家里的产业,钱财无数,你给我好好讹她一笔以解为师燃眉之急。
我瞬间懂了师傅的意思,轻啧一声暗叹世道真他妈险恶,自己竟然得靠出卖色相才能存活下去。
“师傅,您不亲自出马?”
“为师若能下床,愿乘疾风驱良马赴约;实在不行你把红娘请到为师床上,为师为她当面解惑……”
“做梦的话徒儿这边建议得先睡着哦。”
我收拾了一下法器,正欲出发,心中还是有些未定。
“师傅,我能搞得定吗?”
“这点小事你陈小花都搞不定,就不配当我的弟子了。”师傅挥了挥手“做个样子,糊弄一下她就行了,现在哪有什么妖灵,上面说了,开国之后不允许成精。”
我只有师傅,没有师娘,从小到大也没认识过几个女性,所以我见红娘还是有点紧张的。不过既然叫红娘估计年龄比我大很多吧,见面了估计可以认个姨什么的。
家丁带着我来到她家的中堂,稍待了一会儿,一位穿着红衣的年轻女子就从侧厅里走了出来。
“是王上仙吗。”她说,声音如山间潺潺的清泉。
好美的姑娘,我呆了一下,没有马上理她。
“噢,看你的年纪,应该是他的徒弟吧”她捂嘴咯咯地笑了几下“陈少侠,我也听说过你的事迹哦。”
完了,《金陵神棍因欠钱不还被胖揍》的重大新闻想必已经传开了。
“少侠你的右眼为什么是肿的呢?”
“姑娘你不要开玩笑了,我的右眼天生就是这样,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肿一次,并不是被人打的,请不要多想。”我回过神来,没想到这红娘竟和我年纪相仿。
“选择了我们为您排忧解难,姑娘您真有眼光。整个金陵应该没有比我们更专业的了。”我骄傲地说到,臭男人都喜欢在有好感的异性面前展示自己,我也不例外。
“金陵只有你们一家呢……”
好厉害的女人,竟然完全不顾我面子说出让我沮丧的话。看来我今日想要讹到她还得花一番功夫。
“姑娘请不要再废话了,快带我去工作吧”我义正言辞地说到:“后面还有好多大户小姐等着我去帮忙。”
红娘轻轻捂嘴,发出了不知是崇拜还是嘲讽的笑声,引着我来到了一间书房。书房中央有一副棋桌,她在桌子一旁坐了下来,用沏好的茶壶备了两杯茶,笑吟吟地望着我。
我似懂非懂地坐到了她的另一边,端起茶杯饮了几口。
“敢问姑娘,你说的‘客人’在哪?”
“你正坐在他身上。”
“姑娘你又在开玩笑了”我不慌不忙地站了起来“能否借姑娘手巾一用,刚刚应该是手滑把茶撒身上了。”
“嘘……”红娘说“听到没,他在抱怨你呢。”
“是嘛……”不过这人怎么回事,难道这屋里还真有脏东西?她怎么这么淡定?
我可不像她一样淡定,我虽从记事起就开始跟着师傅学武画符,可老实讲,我从来没有上手操练过。我曾经一度怀疑我和师傅真是两个混饭吃的神棍,偶尔靠着装模作样的作法苟且偷生。知道了我这个想法,师傅幽幽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