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句话引起了岳母和内弟们的某种感动。他们悄悄地把隔扇门拉上,离开了。
他掀开了白布。
妻子的遗容带着痛苦的神情,有点僵硬了。骤然消瘦的双颊间,裸露出变色的牙齿。眼睑干瘪瘪地贴附在眼珠子上。显露的神经,把痛苦冻结在她的额头上。
他纹丝不动地跪坐在地上,久久地凝视着这张丑陋的遗容。
后来,他颤悠地把双手放在妻子的嘴唇上,想让她的嘴唇合上。可他一离手,勉强合上的嘴唇又缓缓地张开。他再让它合上,又再张开。如此反复多次之后,他发现只有嘴周围的硬线条变得柔和了。
于是,他觉得热情仿佛凝聚在自己的手指尖上。他想让遗容的可怕的神经柔和下来,便使劲地搓揉起她的额头。手掌也搓热了。
他又纹丝不动地跪坐在地上,俯视着经过一番搓揉而焕然一新的遗容。
“坐火车够累的,用过午餐再歇歇吧。”
话音未落,岳母和小姨子已经走了进来。
“啊!”
岳母蓦地扑簌簌地掉下了眼泪。
“人的灵魂太可怕了。你旅行归来之前,这孩子不愿意断气啊。真是不可思议。你一照面,她的遗容竟变得这样安详……这就好了。这孩子也心满意足了。”
小姨子以这人世间所没有的美丽而清澄的目光,回顾了他那近似疯狂的眼神,然后“哇”地一声哭倒了。
篇三:和岳姆干得水直流小说 我的年轻岳姆沈曼江峰 与岳 母坐摩托车txt
2017年深夜十二点,陈然习惯性的起床,走上了街头。这个时候,大多数人处于熟睡之中,深夜,走在安静的街头,已经成为了陈然的一种习惯。
昏黄的路灯打在陈然身上使她形单影只,夜行的车辆途径她的身旁发出瞬息的声响,她常常对着影子感叹自己年华已逝,如今已经是二十七岁的大龄女人,这种微微伤感的情调逐渐在游走的步子里迷失。
这里是南京,它是明朝前期的京都,是民国时期的首府,各类古雅的建筑随处可见,东市和西市的闹区多有古玩字画之处,这里是许多吃店、歌舞厅、酒吧通宵不打烊的地方,开发区的高楼大厦遮天蔽日,蓝黑的玻璃层层环绕着长方体的格式大楼,飞机的轰鸣声时时回旋在耳畔。一脉相承的古典韵味以及现代都市的浸染造就了南京人外表柔和,骨子里的倔强气质。
深夜散步是陈然的习惯,走固定的路线也是她的习惯。白日的琐碎事务早已把她装进快进的画面里,忙着工作,忙着无厘头的商业会议和酒席,一切在她眼中浑浑噩噩。远不及深夜的安静和慢节奏,虽然劳累且充实,但算不上意义,只是生活的必须,收入的来源,世俗的现实。只有这份深夜的漫步时光,陈然才会脱下白日的伪装,变得真实一些。
她回想大学时,自己常去图书馆看书,看张爱玲的《金锁记》、丁玲的《莎菲女士的日记》···试图通过书中的人物找到如实的自己,陈然想着,黯然地笑一下,掏出烟盒,抽出一根烟,点上,吸了起来。刚开始学抽烟是为了应酬,后来却完全地爱上了抽烟,陈然觉得抽烟可以在独自一人时享受时光,在伤心时可以望着烟土气伤心、难过、堕落和消沉。这些杂乱的思想携着自觉分辨路线的脚步来到了那处房屋——解忧杂货店
很小的一间房,小到在它身旁,你可能都无法发觉,木制的牌匾已生了斑驳,牌匾上手写的五个毛笔大字已经掉了颜色,为什么叫这个奇怪的名字,大概根据东野圭吾的小说《解忧杂货店》取得店名,可实际的内容却不是解忧,而是各种咖啡、酒、稀罕的古玩字画的藏身之所。至于屋子的主人,经常不在,大多是一个年轻的男孩帮忙打点,这样不像样的小店,来的客人寥寥无几,深夜来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陈然笑笑,敲一下门,开门的仍然是那个男孩,他的脸不算精致,但令人喜欢的是他那双黑褐色的眼睛,好像一道未被人发现的美丽景色,眼眸中透着未被世俗浸染的单纯气息,嘴角露出得体的微笑。每次看到男孩的微笑,陈然都会感觉到一股熟悉温馨的味道。
“来了呀,请进。”男孩似乎老早就在等待的样子。
陈然敲了一下他的头,像对待自己的亲人一样,懒懒地说:“是啊,姐姐如果不来,这家店可要倒闭了。”
男孩朗声笑了,一面还点头称赞:“不错,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