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老头只好作罢,但没过多久,居然打着请保姆的旗号,把老情人带回家。
这会,张峰警惕起来,这老头不至于寂寞至此吧?
仔细算来,老头有大半年没给补贴了,还打了好几次电话过来,张峰赌气不接。
恰好,姚艳这个月带萨摩耶做了个小手术,导致张峰信用卡刷爆。
没办法,他只好先打电话给老头,开口就要钱。
但他万万没想到,老头竟然拒绝了,还说:“你惠姨让我买点保健品,我卡里没钱了。”
张峰生气了,这保姆是哪里来的骗子,居然生生拦截了老头子雷打不动的补贴?
姚艳娇滴滴的话还在耳边,小心老头的人和钱都被她吞了。
脑子一热,张峰决定上门给老头洗脑,别临老了犯错误。
一天中午,没打招呼,张峰直接回了旧屋。
偷偷用钥匙开门,一进房间,他竟看到老头躺在床上,惠姨贴在床边喂他吃橘子。
张峰顿觉一股热血涌上头顶:“你也太不知羞了,至于让保姆服侍到床上吗?”
惠姨急急解释:“你爸得了冠心病,受不得激。”
可张峰完全听不进去,大声嚷道:“你都快要见我妈了,还那么花心找女人,对得起她吗?”
惠姨急了,话便脱口而出:“怎么跟你爸说话的!”
张峰把怒火转移过来,眼里透着敌意:“你要搞清楚,我爸出钱是来请你当保姆的,不是我后妈。”
老头子一阵咳嗽,惠姨赶紧冲过去给他顺背,又倒了水送到他嘴边。
盯着眼前这两个岁数加起来超过一百的人如此亲昵,张峰啐了一口:“不知羞。”
离开之前,他在门口喊:“这个月把钱打过来!”
怒气冲冲回到家,张峰嘭的一声把门关了。
姚艳正给萨摩耶倒狗粮:“我没说错吧,是不是那个女人在搞鬼?”
萨摩耶把拖鞋叼了过来,张峰摸了摸它的头。
张峰把刚才的事全部说出,姚艳娇笑:“老头是起色心吧?”
继而,她又说:“看来你家老头私藏了不少钱,现在请保姆多贵啊!”
张峰愤愤不平,老头的钱一直都是他的钱袋子,如今为了保姆竟把把钱收紧,还孤男寡女处一屋不避嫌,实在过分。
偏这时,老头的电话追过来了,问张峰要钱看病。
张峰生气了,质问老头能请保姆,怎么就没钱。
电话那头,老头咳嗽不停:“我医保不够用了,赶紧送点医药费过来。”
啪地一声,张峰挂了电话,心里想着没拿到钱反被追医药费,真晦气。
姚艳在萨摩耶鼻头上亲了一口,又说:“你爸说不定装病,让你出钱帮他养女人呢,看来这女人野心不小啊!”
张峰更怒了,从小到大,老头的钱都是他的,何曾给过其他人。
他立即启动引擎,又往老头家跑,想着赶紧把老房子转到名下,免得夜长梦多。
老旧的铁门刚打开,张峰看到惠姨正扶着老头准备出门,两人的手紧紧搭在一块。
张峰看到他们这般亲密,脸色阴沉得滴水。
他直接开口:“把房产证拿出来,跟我去过户。”
张老头一脸愕然,随即摇头。
张峰看到对自己一向百依百顺的老头竟反对,暴怒地指责他小心别给老狐狸精蒙了眼。
可没吵几句,老头两眼发直脸色苍白,猛然咳起来,突然呼吸不过来,倒在地下。
惠姨二话不说,凑到嘴边帮他吸痰。
张峰吓到了,可心里混不是滋味,惠姨急急又喊,快打120。
折腾好半天,老头总算抢救过来,惠姨泪眼婆娑。
张峰摇头说了句,装。
见老头暂时没事,他转手走人,只留下刚刚抢救的医药费就走了。
整整一周,张峰还在气头上,责备着老头不肯把房子转名,强忍着不去医院探望。
姚艳也不肯去医院,说消毒水的味道闻得难受,他没忍心逼她。
坐到他怀里,姚艳提醒:“万一保姆骗你爸把结婚证给领了,岂不是要把家产分给她?”
张峰的小算盘又响起,老房子虽不值钱,好歹破船也有三斤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