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然当然,张兄真是好福气,娶了这么贤惠的夫人。”马公子笑道。
他们走后几日,春月去收拾书房。见书房的一个柜子里堆满了奇珍异宝,绫罗绸缎。
春月冷哼一声,没想到这仙女还挺大方。
关好柜门,春月有把书房门窗地板桌子等统统全擦洗一遍,书籍字画全拿出来晒,被子褥子全扔掉。
婆婆看到了还心疼了好一阵,春月劝道,用了好几年了,都长虫了,该换了。
过了约半个月,张公子回来了。胡子拉碴,满脸憔悴,魂不守舍的,径直走进书房,把自己关在里面。
“儿啊,这是遇到什么事了啊?你出来啊,别闷在屋里啊。”
“娘,没事的,夫君只是公务繁忙,累了,让他休息会吧。”
到了晚上,马公子来了。
“嫂夫人,张兄呢?”
“我家夫君身体不是,早歇下了。马公子有何事?”
马公子面露难色,“那就不叨扰了,改日再来。”说罢就离去了。
又过几日,马公子又晚上来拜访,张公子仍待在书房,一直没出来。
春月已猜到他是为何事而来,遂道:“马公子有事尽管说,我家夫君有事从不瞒我。”
“呃…也罢。嫂夫人可还记得,那天外出公干,您托我照看张兄……”
“记得,多谢马公子照顾我家夫君。”
“客气了,举手之牢,不足挂齿。有天晚上,我看到了一件怪事。”
原来,马公子有天晚上睡不着,去了张公子的房间,想看看他有没有梦游。走近房间,听到里面有女子的声音,凑近一看,里面只有张公子一人,但是却闻到一股诱人的女子体香。
马公子百思不得其解,叫来其他人,他们也闻到了香味,听到了声音,却见不到女人。
第二日,众人好奇,便问起张公子是怎么回事。张公子眼看瞒不下去,便跟他们说了玉琼的事。
众人更好奇了,想亲眼见见玉琼。张公子答应得好好的,谁知后面却百般推脱。
“回来后,有人就向县令大人禀报了此事,大人也好奇,想见见仙女呢。谁知这几日张公子都不去衙门应卯,县令大人发怒了,特差马某来府上一探究竟呢。”
“原来是此事啊,我家夫君有臆想症,没什么仙女,玉琼的,您叫他在哪找个仙女给县令大人看啊。他以前在家也这样,我也习惯了。我就是怕他在外面惹麻烦,才托马公子您帮忙的,谁知闹了这么大一出笑话。都怪我没说清楚。”
“真是这样?那声音我可是听得清清楚楚啊。”
“那是我家夫君学的女子说话声。马公子您等下啊。”
春月从房里拿出一个包裹递给马公子。“这是一点心意,多谢马公子照顾。”
“举手之劳,不必客气。”马公子接过包裹,一摸就知道有好几百两银子。
“我家夫君身体抱恙,考虑良久,还是决定辞去差事。县令大人那里,还望马公子帮忙打点一下。”
“好说好说,身体要紧,望张兄保重身体。在下就告辞了,改日再来拜访。”
张公子待在书房七日,不吃不喝也不见人。春月的兄长一脚踹开门,见张公子病恹恹地躺在床上,气若游丝,遂遣人请来刘道长。
刘道长开了一剂汤药给公子服下,有些许好转了。但公子仍不进食,也不言语,面色苍白。
待众人出去后,春月放下手中的汤药。
“马公子都跟我说了,现如今你为了她只剩半条命了,而她却不能为你放弃分毫。公子是要这见不了人的露水情缘,还是父母至亲,您自己考虑吧。”
说罢,看张公子眼皮动了一下,春月走出去轻轻掩上了门。
“多谢道长赐药救了我家官人。”
“姑娘不必客气。张公子如今这地步,只有服下这忘情散,才能逃此劫难,或许是命中注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