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女生叫什么……唐尔而,名字真奇怪。”夏扬打量着她,“名字奇怪点,但人长得挺精致的,桓哥,你得抓紧啊!”
“就这种坑钱女我能看得上?”他嗤之以鼻,“天天挑事谁受得了。”
“别打脸啊哥们。”
“怎么可能。”
几年后他们兄弟几个再聚在一起,他和夏扬碰杯:“阿扬,有时候我真想撕了你这张乌鸦嘴。”
夏扬立即捂住自己的嘴:“有话好好说啊桓哥,我们都是斯文人,我说过什么了?”
他笑着,泪水却模糊了视线。
“我被打脸了。”
“无趣男?”
他转过头,倒吸一口气,完了,出门忘记看黄历了。
“倒八辈子血霉,等公交竟然都和你碰上,唉……”她摇头叹气。
他点点头,还嘴:“是啊,和坑钱女挤一辆公交,也不知道会不会被你身上的肥肉挤下车。”
“喂!你给我听好了,我体重90斤,不多不少刚刚好,你再大做文章我把你头打爆掉。”她舞了舞自己的拳头。
这个二货,他白了她一眼,就90斤的体重还想打爆他的头,人长得老老实实口气倒不小。
103路公交到了,他腿长先一步跨上公交,找到位置就坐下。
“你起来。”唐尔而拉了拉他的袖子。
“干嘛?”他扯过自己的袖子,“坑钱还霸座?”
“叫你起来哪来那么多话!”她拿着水壶威胁他,“起不起?”
这女的不清楚吧!不就是个位置,至于这么认真吗?他看了看车内,人太多了,他不想被看热闹,起身狠狠瞪她一眼:“你赢。”
“奶奶您坐。”她扶着个老人家坐下。
他看了看车上乘客的眼神,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这女的不会表达是吗?让座就直说嘛,功劳全被她抢了,搞得他现在被误会成不礼让老人还强词夺理的人。
“我说你啊,公车上要让座给老弱病残孕不懂吗?”她得意洋洋地教育他。
他咬牙切齿:“我根本没看见好吧!”
“小姑娘啊。”老太太用八卦的眼神看着他们,“你们是情侣吧!”
“就他?”她瞪大双眼指着他,“奶奶,不能看他长得不错就胡乱下定论啊,他就一衣冠禽兽,人不可貌相啊。”
他没有像往常一样反驳,而是愣在那,反复品味着老太太的话,“你们是情侣吧!”心底泛起微微波澜,貌似也没有……那么反感这个丫头。
偶尔,唐尔而会转过身向他借东西,那双大眼睛总是令他怦然心动。
偶尔,考试时他不会做题时传小抄给她,看着那加快笔速写的字,他的心会痒痒的。
偶尔,他们会在公交站遇到,上车时她总是抢在他的前面,她发丝间的清香撩动他的心弦。
生活总是平淡无奇的,每天麻木地重复着前一天的生活,不去想为什么,也想不出为什么,灵魂正一点一滴枯竭,心墙正越来越坚固。一束光毫无预兆地照进心墙,带来清泉滋润灵魂。
唐尔而就是那束阳光,闯进他枯燥的生活,令他措手不及。很吵、很闹,还总还是与他作对,可是很可爱,可爱到让他心动。
“向右看齐!向前看!立正!报数!”
“一!”“二!”“三!”……“三十九!”
春末夏初,新高一来了一次军训,虽然才刚入夏,但十二人的宿舍,只有一台破旧的电风扇在天花板运作,发出机器老旧的声音,令人难以入眠。原本还算凉快的天气,被大多数人的负面心情弄的无比闷热。
教官一只眉毛翘起:“你们班不是四十个人吗?怎么才三十九个?”
“报告教官!”同班的女生扯着嗓门喊,“唐尔而因为不舒服没有来集合,在宿舍休息!”
明桓易惊了一下,转头看向女生的队伍,唐尔而真的没来,刚刚集合的时候都没注意到。
教官摇了摇头:“现在的女生就是娇气,一点不舒服就忍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