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该落幕了。我应该出不来了吧,即便出来也要很久。他们呢,希望只是个教训,不要再贪婪,日子总还要继续才好。哎,反正我也管不了那么多,操这份心干嘛。”
“哦,对了,要是我是他们中的一个,接下来的剧本我又想好了。你信不信,他们一准还是会上钩。贪婪让他们坠入,绝望又会让他们盲目,只要看到一根线子也会丧失理智地抓去,哪管绳子上有没有钩子。真可惜,没机会再让我去运作。”
“好了,不多说了,是时候该说再见了,以后再也不会给您打电话了,谢谢这段时间的照顾,我也该去给自己争取一些,说不准有些用呢。”
她把手机从耳边放下,因为拨打的是空号,手机屏幕已经跳转到拨号页面。
她手指微微颤抖,按下三个数字后再次把手机放回耳边……
篇三:和50岁女人做经历真爽 和50岁的女人做了一夜 我在农村上了50岁女人
陆离在人群中总是最显眼的那一个。
比如永远一尘不染的样子,穿着未经漂染的棉麻白衫,被溪边捣衣大娘嘲笑不知审美。比如乌黑秀丽的长发与常人不同,只扎一半,还要别一根素白玉簪,骑马的军队路过时就弄得狼狈至极。比如长了七尺之躯的大高个,却手无缚鸡之力不会下地干活,乡长说长的清秀又不能换钱。
当他月初背着竹篓,踩着软绵绵的步伐从园子出来的时候,会在一群羞涩的十五六岁的女子注视下,去乡长家借钱。那永远开不败的扶桑花也知道陆离是穷酸书生,凋落在泥道的花的躯体,只是静默看他走过。
乡长哼哼哧哧不舍地把钱币交到陆离手上时,会拍拍他的肩,语重心长地说“吾之身家性命全归于汝,切记莫让他人知晓。”
而陆离就只拱拱手,作个长揖,然后浅笑着离开,去镇子里采买货品。乡长的儿子三郎这个时候也会及时的从对面大柳树下回家,塞给陆离一吊钱一个葫,带着此事只有你知我知的表情,扛着锄头进家门。
秦艽对陆离的看法是,也只有你这样人畜无害的模样,才能活到今天。
陆离背着那个特制的竹篓,在镇子的木石斋前停下,来往的大叔和婶子们往往会偷瞄一眼这个清俊的小伙子,审度着该不该问一句有媒与否,家中良田几亩。有时,木石斋只有一个看店的伙计,陆离就知道秦艽外出去运货了,但经常的情况是,秦艽拿着算盘瞥一眼陆离,然后从堂柜下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宣州新纸、砚台墨汁和稀少又美丽的彩色颜料。
陆离将一干物品整齐装进竹篓,盖上油布,把从乡长那里借来的所有钱币倒给伙计,给秦艽一个眼神示意,便迈步出店。
一个眨眼的空隙,他又返回来,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裹的饼,还留有余温,递给秦艽。被送饼的人也总要表现一副不稀罕的样子,说道“莽夫下厨,尝者轻则腹泻,重则毙命。”
但是每当陆离将要拿回饼张口就咬的节点,秦艽还是会把这份简单又充满特有香气的食物抢过去,吃完不忘添加一句“汝还欠一饼,下次必还。”
十五岁前,陆离每天都会有一张比脸大的饼,是秦艽从镇子走两个时辰送来园子,给孤苦无依的他续命的。十五岁后,陆离每个月都会做一个跟脸大的饼,捂在胸口,带给秦艽,以还饼之恩。陆离欠秦艽的饼,此生都还不尽了。
过后在日落之前,陆离要在镇子的坊间找到九酒庄,把三郎大哥的葫芦灌满松醪酒,赶着最后的余晖回家。
接下来的日子,无论寒暑还是风雪,也不管要插秧亦或是收粮食,任它流水带落花,归燕报新喜,陆离只管一心作画写字,日出而作日落吃饭,因为晚上点不起油灯,因为只吃一餐可以省时省粮食,因为他还要赶着用卖书画所得一部分还乡长的钱,一部分买下月的口粮。
真是个穷酸落魄才子,全部家当唯一值钱的就是那根父母遗留下来的素白玉簪。连名字也暗喻了离恨多于生活的欢愉。
乡长答应他每月可去借钱,说是为了可以拥有这点稀有的财产更久而不被乡长夫人发现,借出去且不露风声,自然钱就可以一直在。其实,这也是吊命的钱。
三郎大哥嘱托他去镇上一定要打酒回来,还是偷偷摸摸的,不能让媳妇得知,说是为了在无尽的夜里可以有一个入睡的安慰,偷买酒这种事也只有陆离能做。其实,这是吊命的酒。
秦艽说,你还我的饼只能一月一个,多了不算,少了要找麻烦,我会活的长长久久的,等你还完我的恩。其实,吊命的饼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