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了渔船就看到让他目呲欲裂的一幕,只见自己父母伏在血泊之中,一动不动。陈文扑上去,只觉父母身体冰凉,却是死去多时了。心中又悲又愤,大嚎了一声:“爹!娘!”便晕了过去。
陈文只觉浑身寒冷,在一片漆黑中摸索前行,不知身在何处,突然眼前不远处出现两个身影,是自己的父母,急忙跑上去,“爹娘,这是什么地方啊?”却见自己自己父母的脸上突然绽放出诡异笑容,眼神直勾勾的盯着自己,慢慢的五官开始流出鲜血,那笑容却丝毫不减,陈文大骇,急忙向后跌倒,却觉得自己双臂一痛,便被两双手紧紧抓住,确实自己父母一左一右夹住自己,两张满是鲜血的脸孔几乎贴到自己额前,面色苦痛像陈文道:“阿文,爹娘死的好惨啊!”
“啊!”一声大叫,陈文猛的睁开眼睛,却见一个中年男子抓住自己的双臂不住的摇晃自己,见他醒来便不再继续,叹了一口气,对陈文说到:“你梦魇了!”
陈文见自己躺在自己的床上,心中涌起一丝侥幸,一丝奢盼:“大叔,我爹娘他们……也是我的梦魇是不是?”那男子见陈文满是祈求的目光盯着自己,希望得到肯定的答复,心中不忍,知他突遭大变,一时难以接受。但还是摇了摇头,对陈文说道:“他们的尸身在屋外,还没有下葬,你再去看他们最后一眼吧!”那人说完叹了一口气,便出了屋。
陈文慢慢起身,踱到门口,慢慢推开了门。
日在中天,已是正午时分,远处的江面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江上几片白帆往来,江边系着自家的小船,船边岸上是几棵大柳树,陈文时常爬上去捉蝉玩耍,树下好大一片树荫,是陈家夏日最喜爱的乘凉地方,这时候躺着两个人,是自己的父母。树下还有几个人,都是昨夜那青年一起之人,刚才摇醒自己的中年人也在那儿。陈文一步步向那边走过去,原本只有十几步的距离,这时候却像天涯海角一般遥远,几乎用尽自己浑身力气及勇气。终于到了树下,脚下一软便跪倒陈氏夫妇跟前,泪眼中只见他们面目如生,好似午睡一般。陈文心中悲痛不已,一个声音在脑海回荡:“爹娘死了,再也不会醒来了!”
良久,一个声音在身边说道:“夏日天热,我看还是让你爹娘早点入土为安吧!”却是方才叫醒自己的中年人。
只见陈文身子一震,用手擦了下双眼,回答道:“大叔说的是!”语气颇为沉稳坚定,好似不再悲痛一般。
那人见陈文如此回答甚感意外,心道这孩子遭此大变恢复的这般快,不是生性凉薄就是有大毅力之人。如果是后者,到是一个可塑之才。当下便吩咐其他几人一起动手,在树下葬了陈氏夫妇。陈文期间一直跪在边上,不说一句话,也没再流一滴泪,到让动手的几人大为奇怪。
待陈氏夫妇安葬好,那几人礼貌的行了礼。陈文郑重的给父母磕了头,竟转头膝行至那中年人钱,不住的磕头。
那中年人大惊,连忙去扶陈文,“你这是为何?”
陈文不敢起身,仍旧跪着向那人道:“请大叔告知杀我父母的恶贼是什么人!”
那人叹了一口气,“这本是要和你说的,你先起来吧!”
陈文依言站了起来,目光灼灼的盯着他。那人却没有直接回答陈文,反问道:“你可知我们是什么人?”
陈文答:“不知,还请大叔告知,今日相助之情,陈文必将厚报!”
那人摆了摆手,“不需如此,说到底,你家今日之灾还是受我派牵连。”当下缓缓把此中缘由说给了陈文。
原来这中年人包括昨夜那青年一行都是江陵九真教之人,昨夜的那青年是当今九真教主李松的独子李麒麟,而中年男子名叫黄龙,是九真教四大护法之一。昨日夜里,九真教镇教秘籍《九真经》遭窃,虽是拓本,但《九真经》乃九真教最高最珍贵的秘籍,是立教根本,一经失窃,后果不堪设想。于是全教出动寻找盗贼下落,李麒麟负责的这一队人马正好查到盗贼线索便寻迹追了上来。而租用陈氏夫妇船的那四人自然就是窃贼了。只是没想到四人心狠手辣,担心被九真教追上,便过河杀人,陈氏夫妇这才遭劫。
说道这,那黄龙颇感抱歉,对陈文道:“你父母虽是奸人所杀,但与我九真也有因果,我们给你父母下葬,也是应该的,你也不用谢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