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少年的父亲气愤不已,前往相府说理,不曾想也被打回,还卧床养病半月有余。
老板将新书合上,拿起桌上的一条条淡蓝色丝线,动作轻柔的编织起来。
同时心中也暗自想到,这龙虎镖局本是江湖上一个末流的小势力,而相府确是一国之内的除去皇宫以外最尊贵的地方。
门也不当,户也不对。似这般的爱或不爱,也只能是这些涉世未深的少年人才能敢去苦苦追寻。
老板熟练的将一道道淡蓝的丝线轻柔编好,正如青涩的年华一般,青如梦,淡如烟;千千结,终不见!
半月后,一则消息突兀的传到城里,盘踞在边境“极恶寨”被相府的铁骑荡平。
据传,这“极恶寨”在当地穷凶极恶、无恶不做,祸害当地人年深日久,就连附近三十里的村寨都对其深恶痛绝。
虽当地官府多次围剿,可惜均铩羽而归。也不知怎么,这“极恶寨”越来越猖狂,最终传入了相爷耳中。于是相府铁骑飞马出城,奔袭西方边境“凌云山”、荡平“极恶寨”。
相府铁骑回来后,将“极恶寨”大当家叶灼华传的十分的凶狠可怖。什么青面獠牙、血盆大口、丈八的身子……便如同传说重的恶魔一般。
而黑衣公子则在相府铁骑回城的当日,来到了青梦阁,取走了制作精美那一套的“素约”。
“掌柜,你听说了吗?相爷在城西遇刺,性命危在旦夕。”
“尚未听说,能仔细说说是怎么回事吗?”
“前日,相爷前往城西观音庙给相府千金李悠兰祈福。在出来的时候,刺客从庙门前的菩提树上跳下,向相爷的胸口刺出了一刀。相爷当时便仰面倒地,胸口血染青衣……”
“说来,这相爷也是一个能臣,自先皇登基初年便出任相位,至今共三十二年。期间辅佐两任陛下,劳苦功高可谓是擎天架海之能,济世救民之功。可惜……”
“叶灼华,你最好将悠兰姑娘保护妥当!这样你还能要挟我们让你离开京城,若是悠兰姑娘有个什么万一,我东方望纵使拼上性命,也定将你这大胆的狂徒拉下地府!”
“东方望,你也知道我叶某胆子大,那还不赶紧给我备下千里马、让开通天道!”
“大胆狂徒,你将我京都子弟当成什么了?”东方望身旁的一个将军叫道。
“慢!”东方望抬手制止,说道,“把我的狂风牵来,给他让出道。”
“可是相爷下令……”
“相爷那边我自会分说!”东方望看向被长剑抵着脖子的李悠兰道,“不要害怕,万事有我!”
“望哥哥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这时一匹乌黑的大马被人牵来,叶灼华道:“郎情妾意啊!看来你屠我侠义寨,就是为了讨好这个丫头吧!赶紧把路让开,不然小心我嘴上无情!”
“别让我知道她少了一根汗毛,不然定让你灰飞烟灭!”东方望叫道:“让开道路,半个时辰后再追!”
叶灼华抱起李悠兰跳上马背,打马便走,嘴上喊道:“谢东方少侠开道!”说着便扬长而去。
夜,微雨!
一人身穿黑衣,斗篷遮面,缓步向青梦阁走来。
青衣老板随手将手边的茶壶拿起,对着壶嘴长长一饮轻声道:“此处只卖一些手链、戒指、古玩、金玉,客官若想投宿,还是去往别家的好。”
黑衣男子踏着阵阵冷雨走入店门,一转身,将肩膀上的黑色麻袋放在地下,说道:“这就是传言中‘技压全城,手艺第一’的青梦阁?瞧着寒酸样,名不副实啊!”
黑色麻袋被这黑衣人扛在身上,夜色下竟然无法发现。
青衣老板苦笑道:“客官是听谁说的,小店只做一下小本生意,不敢胡吹大气,免得得罪了同行不说,再把自己的招牌砸了。”
“闲言少续,给我也做一对手链,不能比那‘素约’差。等回了‘侠义寨’,我要亲手给我夫人戴上。”
灯火摇曳中,那黑衣男子的脸颊清晰可见,竟是白天已经出城的刺客叶灼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