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来睡得好好的,半夜里一只老鼠闯进房间动作太大,把我给吵醒了。这只老鼠早就是我的邻居了,无计可施,赶又赶不走,只好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便好。谁知道那天它整出那么大的动静来,我睡觉素来以雷打不动,那晚却被这个家伙吵醒,我本来不怕老鼠,但在很多的新闻或者书上看到,说老鼠饿了也会啃食人的。
我因此对此物有些防范起来。心理有些不安,我的房间里又没有什么可吃得,窗户又是开着得,我怕它再次来饿极了也咬我吃。想着想着,就清醒了就再也睡不着了,我仇恨起来,我定要买个鼠笼把它逮了去。就用手机在网上找,谁知道把付款密码给忘了,试了几次都不对。最后鼠笼没有买成,觉也没有睡成,一直到天光。
仇恨或许只能让自己不安吧,而被仇恨的也没有因此而不快。出来第一个晚上就与现在同事同住,他又很晚才睡,半夜还起来尿尿,他还睡在里面的床位,我的床位与厕所只有一块玻璃的厚度,隔音隔光效果可想而知,于是乎我也被迫夜起尿尿。
昨晚我特选了靠窗的床位,知道他有夜起的习惯。果然晚上没有被他吵醒。但是只是赢了一回合,清晨我在梦里被他叫醒,他丢给我一句,“我去跑步去了,等下回来。”看看时间才六点多。我还是很困,躺在床上却再也睡不着了。
我穿过人丛,抬头看见了领导与两个同事从那边走过来,一个同住的同事。他们也发现了我,招了招了手,我站在原地,我问道“你们去哪里玩了。”
“博物馆,你呢。”同住的同事道。
“你们不是去过了么,怎么又去。现在去哪里?”
“没什么可玩的,又去了。走,进去啊,现在去看表演了。”
“还早啊,进去干嘛!”“早点进去吧。”领导说道。
我想领导这么好玩的人,昨天晚上都出来遛达,今天都要求进去了,还是进去吧,我跟在后面排队入场。表演场地不大,满坐也许1千人左右。三面可坐人,一面向阳,几乎没人去那里坐,剩下的座位也坐得差不多了,我庆幸跟他们进来了。
我们只能往上走,见缝插针地坐了。人还在陆陆续续的进场。不多时主持人场了,一时间就安静了许多。他说了些客套的话,他请出了一位书法家,年纪近七旬,听他说是国家级的。我不是很了解,现场抬笔挥墨献字。果然写得苍劲有力,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
一幅“鸿运当头”写就。傍边的两个幅手把字幅左右展示给大家看。住持人说如果想请字的可以去刘老那里去问工作人要,当场写给大家。当然是要付费的。名额是有限的,每幅只有5至6个名额,现场很多人都表示要一幅。
到最后其实远远超出了他所说的数目,这或许就是营销学里面的饥饿法吧。刘老又写了一幅“家合万事兴”。随后就退场了,在台下帮请字的人写去了,我看表演没有开始也凑了过去看,我不是要得一幅字,我只是想看看刘老的手法。请字的人很多,刘老写了幅又一幅多半是重的。节目已经开始了。
我看了几幅又回到了座位上,这时第一个节目就到了尾声了。节目是舞蹈,苗族人的舞同其它少数民族一样,自然洒脱。不像其它的,都要求要有很高的专业技术素养。从小就得练,跳舞都能整出职业病来,这舞或许不再叫舞了更像是“武”了,但是少数民族的舞蹈他们就不须要这般的苦练,不必为了去追求那常人难以达到的一个动作而失去自身的自由。
他们更多得追求的是身心的解放。我没有看到他们高难度的一字码,没有看到那无数的原地旋转,没有看到那指间撑地身体上引的摆动。我只看到了自由与奔放。他们的乐声快鸣,他们的歌声尖厉,似乎是在对这重重的大山的反抗。
我们只是看客与过客。一时难以明白他们所要表达的一切,尽管住持人对每个节目都有说明,但我们看见的都只是表像。真正的内含不是表演者,不是住持人,不是我们这些看客所能明白的,而是祖祖辈辈生长在这里的人们的祖先。
一路走来除了让人惊叹的风景,还有就是让人动容落泪的歌曲。这世上让人感动落泪的歌很多,但前提都是知道他的歌词的,但是在这里我却被不知道他歌词的歌声所感动落泪。表演者以树叶当乐器,吹出歌声来。这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电视上也都看过的。但是他所发出旋律让人感动,表演的是一位青年,强壮黝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