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无奈,张政只好等公孙瓒回来再商量借兵一事。公孙瓒前脚刚走,一个女将穿着白衣披风便进来了。她打量着张政,不屑道:“就你来找我父亲借兵?不也是个孩子嘛。”
“姑娘是?”张政一脸迷茫,不知哪来的黄毛丫头,看着顶多十八岁,竟然说自己是孩子,真是闻所未闻。
“公孙瓒是我爹,我叫公孙舞。”
“原来是公孙姑娘,失敬。”
张政得罪谁也不能得罪这女的,好歹此行是来借兵的,有求于人家。
“你上过战场?”
“是。”
“哼,这回看爹还有什么理由不让我去!”
说完转身便出去了。张政似乎完全被忽视了,不过这公孙姑娘看起来也是个直爽的性子,与赵凤颇为相似。不知怎地,张政竟拿这二人做比较起来,都是名将之后,想到这儿,张政又想起赵严将军之死,他怎么也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他甚至觉得自己无颜去见赵云和赵凤。这算苟且偷生吗?他就该和赵将军一起战死沙场,不,也许他活着就是替赵严将军报仇的,他一定要借到兵,挽回赵严常胜将军的威名,打败蹋顿。
这时又进来一白袍少年,恭敬地对张政道:“不知阁下可曾见过一白衣姑娘?”
“你是说公孙姑娘?”
“哦?她来过?”
“嗯,半个时辰来过,一会儿就走了。”
少年思索片刻,又问道:“冒昧问一下,公孙姑娘说了什么?”
“他问我上过战场没,我说上过,就这样。”
少年一想立马觉得不对:“糟了!”
“怎么了?不知在下能否帮上什么忙?”
“实不相瞒,在下田豫,乃军中主簿,公孙将军临走前命我看好公孙姑娘,因为之前姑娘一直嚷着要上战场,将军说她年纪小,还早呢,姑娘倔强得很,连挑军中十个副将证明自己实力,将军便说,只要你找到比你年纪小的人上战场,我就允许你上。”
“如此我岂不是……”张政恍然大悟。
“唉,只怕姑娘已经同将军并肩作战了。”
正在这时,一白袍将军跌跌撞撞闯入大营:“田主簿,快……快派援军,将军……将军中埋伏了!”
田豫大惊,随后立刻镇静下来,吩咐道:“严将军,你即刻去营内调两千白马义从先去支援公孙将军,我随后就到!”
“遵命!”
张政想到此刻绝不能袖手旁观,立刻请命道:“田主簿,如不嫌弃,在下愿助一臂之力!”
“如此甚好。”
“在下带有精兵五百,可听将军调遣!”
“好,只是尚缺一将带领白马义从支援公孙将军。”
“无妨,在下可往,我的兵有人带着,无需我亲自率领。”
“太好了,我即刻调拨兵马,你速去支援公孙将军,此外你的五百兵马可直捣黄龙,我派一人随从,带他们直取敌军大营!”
公孙瓒面对这次敌军来犯,自当是家常便饭,只带了一千精锐便出击了。和他所料一样,敌军不堪一击,他一路追杀百里,却犯了兵家大忌,孤军深入,导致其中了埋伏,更令他意想不到的是,他的女儿竟然紧随其后一同陷入了包围圈,他只能亲自做诱饵吸引敌军注意,让严刚借机杀出重围回去搬救兵。
很快严刚率先带着两千白马义从赶到,却再次中了敌军埋伏,损失过半,与公孙瓒汇合后,公孙瓒问道:“怎么就这点兵马?”
“田主簿尚在调遣,令我先带两千兵马救急!”
“这还有什么好调遣的,全军出动不就行了。”公孙瓒似乎有些不满,被敌军里三层外三层包围着,谁都会脾气暴躁起来的。
“爹,我们……不会死在这儿吧?”公孙舞第一次上战场,却也见识到了战场的残酷,以往真的是自己不知天高地厚了。
“舞儿放心,援军很快就到了!”
敌军见已击溃援军,便准备发起最后的总攻。就在这时,远方尘土飞扬,为首的正是张政!敌军大惊,竟还有援军?两军再度交战,不多会儿,乌丸统帅于夫罗得到消息,大本营被偷袭,立刻下令收兵回防。公孙瓒里应外合,配合援军大败乌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