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今生,他负了她,他说:今世我欠你的,来世便还。
她笑的妩媚,却止不住鲜血从嘴角涌出…
她走至奈何桥,看冥河百鬼沉浮:景,我要你生生世世都欠着我。她纵身跳入冥河,受那河水浸泡,百鬼撕咬…
他一次次经过她身边进入轮回,却世世都未娶妻。他的梦里时常会出现一个手拿檀木扇子的女子,走向水中对她回眸一笑:景,你可知我一直看着你无数次从我身边走过,不停的转世投胎。
我记得有个人叫我等她。”他跟着一只飞来的蝴蝶说。小蝴蝶像听懂了般落于他手上。
他看着蝴蝶不由说到:她也是喜欢紫色,小蝴蝶,你们可真像,……可是我一直都在等她,我把整个山谷都种满了鲜花她还是没来…
蝴蝶拍了拍翅膀,像说着安慰。
“但是我记不清她到底是谁了,但我觉得一定是我很重要的人,我虽没能记住她的颜却记住了她说过的话。”他苦笑起来。小蝴蝶飞到他肩上不走。
他微微叹了口气:她曾说她会穿最喜欢的紫衣来见我,可是几千年了,就有你这只小蝴蝶来过……
小蝴蝶听他这话不停地围着他飞舞,想要表达什么。他却未发觉,便微微熟睡起来。
她是蝶仙,她的劫初来,她便骗他要他等她。
她虽历劫存话下来,却被打回了原形,她用了几千年才修回道行便迫不及待的去找他,才知道他在哪里等了她千年,即使不记得她的样子他还是等她,现在她就在他身边,却不能告诉他。
她是他的妻子是一棵有着上万年修为的灵芝。他是一名书生却自小染有怪病。
他说:灵儿,你还是另寻个好人家嫁了吧,我怕我是时日不多了。
她坐在榻前为他还好锦被:相公怎尽说些不吉利的话,我不会你死的。她为救他用自己的内丹为他续命,让自己元气大伤,逐渐变得衰老起来,他说:得娘子悉心照料,今生定当不负卿!
可惜天意弄人,他爱上了别的女子,意欲休她。他说:如今你这模样,未上高龄却白发半头,让别人看到,你让我脸面何存!
她被逗笑:你不是说过今生定不负我么?就因为我变老了便要赶我走?他冷冷看她:我会给你些钱,你这就拿着这休书走吧。
她越笑心越冷:你既然不爱我了,你的东西我一样都不会要,但是我的东西我却要拿回来。
自从她走的那天起,他的身体便开始虚弱,熬不住几天便也身亡。
她站在这山中看着日出日落:他既以不爱我,他的生死又关我何事呢?不过像个路人,无关紧要罢了。
几年前,我住在离河堤很近的一个大杂院里。大杂院的外墙爬满了青苔,像老人脸上的皱纹一样。房子虽然陈旧,但周围种满了青翠的竹子,还有一年四季都竞相开放的不知名的花,环境很幽静,所以我心中觉得很惬意。直到那对老夫妻住到了我的楼下……
我住在一幢二层的木楼里,每层楼的房间都共用一个走廊。一楼的那对老夫妻在他们住房前面的空地用砖砌了一个不大的小院。老夫妻看样子近六十岁了,还领着一个不到十岁的小女孩。我想应该是他们的孙女才对,却分明听到小女孩叫他们爸爸妈妈。
那天天还没亮,还在睡梦中的我闻到了一股咸咸的鱼腥味,呛得睡不着。我嘟哝着起来一看,只见一楼那对老夫妻的小院里摆着两个大箩筐,里面装着白花花的泛着银光的小鱼,有些还活蹦乱跳的。
老夫妻用几块砖和石头在小院里搭了一个简易的灶台,干柴在灶里烧得正旺,灶上大锅中的鱼发出“嗞嗞”的响声,不一会儿就变成了黄澄澄的鱼干。
两人倒是很默契,一锅又一锅,老头负责用油刷锅、放鱼、翻鱼,老妇则不断地往灶里添柴,两人的脸被火光映得通红。干柴生成的烟灰四处飘散。那些烟灰不一会儿就落满了走廊,也落到了正在晾晒着的衣物上。
老公也起了床,不断地打着哈欠。他是个出租车司机,晚上开车到深夜,早上通常要很晚才起床。看着他疲倦的脸色,我知道他肯定没睡够。我和老公站在走廊上面面相觑,那对老夫妻初来乍到,我们和他们并不熟悉,不好意思跟他们开口。
老夫妻一直煎到中午才把那两大箩筐鱼煎完。望着漫天的烟灰,我叹了口气,把还在晾晒的衣服收了重洗。取衣服的当儿,我看到老头挑着两筐鱼干出门了,他手里还拎着一杆秤,一看就知道他要去卖鱼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