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篇一:男朋友趴在身上蹭我 男朋友蹭我总忍不住叫 被男朋友蹭湿好想要
胡筱已有连续两个月难以入眠,枯闷难耐的夏夜,与漫天星目大眼瞪小眼,记不清酣梦滋味。
请教老中医,都说睡前用梳子将头发梳透,活络气血,待头皮发热即可停住,安得一夜好眠。
真有缘——婆婆淘来一只乌木梳,说是旧时哪家军阀的姨太太用过,好不宝贵。问她要不要,自是无法拒绝的诱惑。
等电梯时,胡筱瞧见一堵墙上贴着“金家治丧,一概恳辞”的白纸黑字,无端的不安,心绪起伏。地上犹有散落的纸钱,丢弃的性命。
有些惶然,忙按关电梯,逃向蜗居。
又至半夜。
胡筱阖上窗,拉上帘,不让冷冽的月窥伺她的睡相。
真是一把好梳——棕黑的木身,在灯下有亮泽光晕,两面刻着凤凰,极长的凤尾舒展游曳在梳脊,缠绵着欢喜悲哀、人间彷徨。
胡筱捋过一把乌黑的发,对着妆镜,一下一下慢条斯理地梳发,如同梳理跌宕的心情与人际的恩怨。哈!待会便可枕得黑甜香沉的一梦了!胡筱如饥似渴,久旱逢甘霖。
趁着筋血活络,头皮微热,胡筱熄灭台灯,闭幕酣睡。
沉沉的香梦,似蛊。胡筱不情愿地起来,舒展个懒腰——
咦?好乏。像是恍惚。但疲乏的感觉转瞬即逝,胡筱摸不着头绪。
新的一天呢,她感觉能量充沛,跃跃欲试。
老中医的法子出奇地奏效,连男友也夸赞她连日的精神好了许多,仿佛成了精,镇日竟无有丝毫倦怠,工作勤快了许多,同事说她效率高得他们都赶不上了。胡筱自得地笑,当然只在心里,面上只仍虚心:“哪里,睡得好罢了。”也算不得虚心,确确实实是睡得好。不过关于那把梳子的事她打算保密,同事知道了定要借用,届时养虎为患,教她们得此良方,工作上岂不树了强敌?胡筱自矜地将碎发拢至耳后。
没有人会想到“盛极而衰”四个字,遑论“回光返照”?
又是一个夜晚了,但闻促织声寒,如是苦痛呻吟。
胡筱端详镜中的自己,因连日好睡,更见从前妩媚姿色了。
一点不困。却无端地拿起乌木梳,她想:该睡了。
于是缓缓梳发,细意精心,像是赴宴前的妆扮。
胡筱只觉愈梳愈困,眼前已是一片朦胧。
她看不见的,此刻她的周围正聚拢着四方幽魂,迷离的暗红殷深,围绕着,肆笑着,商榷着——
“可还留待些时日?”
“如何克制?太美味了,今日若不将她真气吸食干净,总不痛快。”
“谁叫她贪心独占此物,每每梳头也不知收敛,——只因自私本性,才叫我等徘徊不去。”
吸食着真气的它们,身体越发透红,晃眼的凄厉。
胡筱睡着了。
姿态尚是梳头的模样,闭目安详,不问世事。
沐浴完的男友推门而入,唤她,不应,再唤,犹且不应……
怎么一动不动?
男友上前拍了拍她的肩。
胡筱跌倒在地,梳头的动作僵硬定格,脸色苍白,像金家发丧时挂起的白幔。
如入鬼域地,男友惊慌退后,呼声卡在喉中,如人扼颈。
又添了一缕亡魂。
那梳上的凤眼乍然闪烁,血红光芒,无端的锋利。
篇二:男朋友趴在身上蹭我 男朋友蹭我总忍不住叫 被男朋友蹭湿好想要
他是被一场雨浇醒的。
他醒来的时候正处于一辆翻倒的货车驾驶室里,货车应该是冲破了公路边的护栏,从护坡上滚下来的。
公路修在半山腰,里侧是刀劈一样祼露的山石岩壁,外侧是陡峭的山坡,为了防止车辆在转弯时冲下山坡,在公路外侧安装有用那种用电镀的冲压的瓦楞铁板连接的护栏,护栏上贴有蓝白相间的反光带。护栏外面是山坡,山坡上有毛石彻的护坡。山间公路上多见这种护坡,它们的主要作用是为了防止山洪冲毁路基。护坡由毛石彻成,中间用水泥混凝土浇筑,坚固而又坚硬。那时,货车冲破护栏,滚下护坡,在护坡上留下了散落的桔黄色的汽车碎片、几块四分五裂的塑料车身配件和几道深深的划痕,这些划痕有的带着黄色的油漆,有的只是划掉了水泥或石头的表层,露出了白色或青色的新茬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