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昨天,也就是7月8日大清早,她和老伴在家,他们都有点想孩子了,她就给孩子的姥姥打电话,想问问三个孩子的情况。
可孩子的姥姥说孩子她在7月6日晚,就让孩子舅舅方乐送过来了。她这一听就急了,赶快打电话把在地里干活地儿子张娃子叫回来,问他见没见孩子,他说没见。
这两天,他们老两口和儿子把整个村子上上下下都找遍了,村子里的人也帮他们找。每一条小渠,每一块田地,甚至每一个大石头后面。
贝儿插话问:“隔壁的几个村子呢?”张大妈答道:“隔壁就两个村子,也都找遍了。”丁勇说到:“不会又跑回孩子姥姥家了吧?”张大妈说:“孩子姥姥家得知孩子不见了,也把他们附近翻了个底朝天,但也没找着。昨天,孩子姥姥、舅舅还专程过来到这边帮忙找。”
贝儿一边听张大妈说话,一边打量着这个屋子。张大妈话音刚落,贝儿问到:“孩子的爷爷和爸爸呢?”张大妈答到:“去学校周围找了,学校周围已找过一遍了,这是第二遍了。”
这时,贝儿冲丁勇递了个眼色,示意该走了。丁勇同贝儿一同站起来,笑着对张大妈说:“大妈,情况我们都了解了,现在我们就四处找找,您老也别太上火。”贝儿也安慰了大妈几句。贝儿、丁勇与王大叔一起出了张大妈家的院门。
在院门外的岔路口,王大叔指了指他们家的位置,就告辞而去。
丁勇在马路上埋怨贝儿说:“贝儿,刚才咱们应该跟王大叔去他们家见见村长,再了解了解情况。你刚才为啥拉住我的衣襟不让去?”
贝儿笑道:“丁勇,孩子已失踪整整2天了,再多耽搁一分钟,多一分危险,我们应该追着痛点走,这样加快破案速度。”丁勇疑感地瞪着贝儿,结巴地说:“‘痛点?’这件案子的痛点在哪?”
贝儿耐心地解释道:“孩子舅舅说孩子送过来了,可张娃子及他爸妈都没见人,这就是这个案子目前的痛点啊。”丁勇用食指朝空中一指说:“对呀!走,上孩子舅舅家去。”
开车不到30分钟,就到了西湾村。经过打听,来到孩子的舅舅方乐家门口。老远看见门口有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蹲在地上低头抽烟。听见汽车声音,站了起来,朝他们望过来。
贝儿他们下了车,小伙子走上前,热情地冲他们打招呼:“警察同志,是来找我们的吧。”贝儿微笑地点点头,并不断地打量着小伙子。丁勇说到:“你是方乐吧?”
小伙子连声说是。贝儿问:“7月6日晚,你把三个孩子送回二坪村了吗”方乐说:“那天晚上8点左右,我开着三轮车把孩子送到他们家门口,本来我要进去的,但三个孩子刚一下车,就自己跑进自家院子里。我听见孩子们在叫爸爸。接着听见姐夫的声音。这时,有个同学给我打电话,让我去县城的一个小酒馆陪他喝两盅。我一听,特别想去。孩子们又进了屋,我又听见了姐夫也在,就想给姐夫打电话说一声,我就不进去了。可姐夫没接我电话,喝酒的人又催我催的紧,我没多想,就走了,谁承想,会岀这样的事!”
方乐沮丧地又猛吸了手里的几口烟。贝儿问:“你后来跟你姐夫见面,你问没问那天是不是他?”方乐说:“他说不是他。当天晚上,地里放夏季第四次水,他们家三个大人都去浇地了。”丁勇插话说:“难道是人贩子?”贝儿没接话,沉思了一会儿。
这时,一个胖胖的矮个子50多岁的妇女从院子里走出来,看到贝儿他们很激动:“我闺女命苦啊,刚30岁就死了。留下三个可怜娃竟然会出这种事,这可让人怎么活呀!”说着,就捂着嘴,啜泣起来。
贝儿很同情地安慰着方大妈。过了一会儿,贝儿轻拍着方大妈的后脊背问道:“送孩子为啥晚上8点才送,怎么不白天进行?”方大妈解释说:“白天担心他们不在家。现在是盛夏,就是晚上8点,天也是很亮的。”贝儿心里暗思:这倒是!
看着再问不出所以然,贝儿和丁勇辞别了方乐与方大妈。车快开到村口,贝儿让丁勇把车停下,丁勇笑着说:“好嘞,你主意多,你是领导。你说咋干咱就咱干。”
贝儿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丁勇微笑地说:“咱俩商量着来。你看,现在啊,根据方乐与他妈的说辞,你先前推测二坪村可能出现了人贩子,我觉得有这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