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你上班之前,把嘟嘟送到学校总行吧。”
“不是有保姆?”
“保姆九点才上班!”我吼了老公。
一直以来都是我处理家里的一地鸡毛,老公每天只是上班,他已习以为常,我心凉一截,低头看手机,生闷气。
第二天娜娜牵着嘟嘟来医院,娜娜把头发染成了黑色,下掉了耳钉,卸了浓妆,嘟嘟踮着脚趴在床边,眨着水汪汪大眼看我。
“嫂嫂,你快点好起来,你打针是不是很疼啊?”
嘟嘟粉粉的小手,轻抚我手臂上针眼。
“嫂子,我以后会听你话,那些朋友我都断了,以后我也不闹事了,别人骂我我就当他们放屁。”娜娜低着头,不敢看我。
出院前一天,娜娜慌慌张张出现在我床边,眼里暗潮涌动,我当时正在刷淘宝,并未在意。
“我明天就回家了,你这嘴能挂茶壶,谁惹你了?”
“嫂子,我哥他配不上你。”我噗呲笑出了声。
“呦,这么向着嫂子,怎么?这几天你哥亏待你和嘟嘟了?”
“嫂子,我说的是其他事,昨晚我同学过生日去KTV唱歌,我在KTV门口看到一个女人亲了哥!”
我脑袋一阵嗡嗡响,胸口仿佛被灌了铅水,溃痛窒息。
“你没看错?”
“我哥也看到我了,我还上前推了那女人。”
出院时,我气若游丝,如鲠在喉。
我身怀六甲,独自承担家里的一地鸡毛,柴米油盐样样操心,学校和家来回跑,心力交瘁,精疲力竭。
老公不帮我分担,却在外面莺莺燕燕。
回到家老公看我的眼神也是躲躲闪闪。
“你没时间陪嘟嘟读睡前故事,倒是有时间跟别人亲亲我我。”
“莉莉,你不要误会,那是我同事,那天大家都喝多了,我承认她是喜欢我,但是我跟她说清楚了,我已经结婚了。”
“是吗?都亲上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离婚吧。”
老公不语,可能只是那个女人的一厢情愿,但已经有了肢体接触,无论如何,我恶气难咽。
第二天,我接完嘟嘟回家,刚推开家门,家里黑压压一片,沙发上坐满了人,其中一个女人,风情万种,大波浪侧在一边,眼神迷离。
”嫂子,我们都是王超同事,那天单位聚会,确实是大家喝多了。”
我不语,那女人开了口:“嫂子,对不起,那天是我鬼迷心窍,趁王超不注意亲了他,我该死。”
我依旧不语,脸色难看,那女人急了,站起身,扇了自己一耳光。
嘟嘟和娜娜听到声响,纷纷跑到客厅,娜娜看那女人的眼神如刀子。
众人似乎还不知道老公家里的变故,一脸无辜望着两孩子。
“别看了,他们是王超同父异母的弟弟妹妹。”
“我在家挺着肚子照顾两个小孩,他倒好。”
众人面面相觑,又环视屋子,看到了墙上公婆遗照,纷纷恻然。
老公已摆出诚意,孩子又即将出生,我最终还是原谅了他,没多久那女人就辞职了,还发了条短信给我。
“长嫂如母,你真不易,换成是我,绝对做不到。”
“我辞职了,祝你以后一切安好。”
我放下手机,泪盈于睫,这一路走来,其中艰辛,只有自己知道。
足月后,我诞下女儿,嘟嘟和娜娜笑靥如花,每天都会逗她,陪她玩,看她睡觉。
由于之前摔过一跤,孩子胎位不太好,生产时我吃了不少苦,气血亏损严重,月子期间都没怎么下床。
嘟嘟和娜娜懂事许多,一回家就做作业,做完作业陪我跟女儿,娜娜还学会了做饭,保姆不在,她就围起围裙,有模有样炒菜。
老公也做了深刻反思,知我不易,开始陪嘟嘟讲睡前故事,陪他去看医生,筹谋娜娜择校事宜,一家人其乐融融,心聚在了一起。
中考时娜娜成绩不理想,需要交赞助费才能读高中,我跟老公商量让她继续读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