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位中年女医生为阿凤打针做测护,两位男医生把她抬上担架。麻利的打针,不到一分钟,女医生用药物水把阿风的脸部擦拭好,玫瑰花般的脸庞还好,没有肿胀,跃然好看,女医生说,“很可惜,……很可惜啊!”
阿蓝一直哭,一直哭。
三个男医生把阿肯的皮外伤包扎好,抬上担架,说,“他的脑动脉顿硬,心脉有微跳动,可能要成为植物人。”
阿蓝,哭的顿时断续,呼吸粗长,有一种止息的感觉,她的花容失色月貌懊悔。
到了中日友好医院,阿肯在抢救。成为植物人已成定性。
阿肯的父母,阿凤的父母都已经乘坐飞机而来了。最悲痛的是阿风的父母,两位老人痛心疾首,泪流满面。医生告诉他们,人死不能复生。他们也还好,有个二凤。
阿肯的父母担心的是,自己的儿子可能下半辈子,也就是在床上或者轮椅上度过了。这样,阿肯就需要有人来照顾他。然而这么多年阿肯上大学,使得家庭拮据起来,阿肯的母亲一想到瘫痪了的阿肯,就涕不成声了。
阿肯的母亲哭啸着,“孩子啊,我是做了什么孽啊,怎么让你这一辈子都这样瘫痪呢?”
阿蓝见舅母哭的如此伤心,也哭啼着说:“舅妈,你别这样,都怨我,都怨我啊,”说着,跺着脚捶打着自己的胸口,“如果我不闹着去,他们就不会这样了,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啊!我对不起表哥啊,对不起你啊,舅妈!”
阿肯的妈妈也哭着抱着阿蓝这个侄女,说着,“为什么,为什么?”显然没有怪罪她的意思。
可是,阿蓝还是在自责内疚,“如果不是我闹着要去香山看雪,他们也不会出车祸,都怪我,都怨我,阿凤姐,我对不起你们啊!”
自从阿肯被确定为植物人之后,阿蓝一度就陷入悲痛的自责内疚之中。为了让阿蓝从悲伤中走出来。医生建议阿蓝的父母,给她换一个生活环境。为了让她从悲伤的阴影里走出来,阿蓝的父母选择了离开北京,去往厦门表叔家住。可是在,阿蓝住了一个星期以后,她以其它的理由说服了表叔,又回到了老家。她去了表哥阿肯家,看到了阿肯的父母鬓角已愁的黑发变成白发了,从来没有见过的是,舅妈逐渐削薄的样子,她捂着嘴失声的痛哭起来。
自从阿肯出了车祸,阿蓝经常失声痛哭,到现在都成了沙哑的状态了。还有一个嗓音沙哑的人,是阿肯的妈妈。两个沙哑的人,都深爱着阿肯。
阿蓝看到表哥阿肯的妈妈,用勺子一勺子一勺子的给阿肯喂东西吃,阿蓝更是心酸,泪流到了极点。直到忍俊不止,继续沙哑起来。
阿肯的母亲已经辞去了原来的工作,昼夜伺候自己的儿子,很是辛苦。可怜她只有阿肯这样的一个儿子,连个儿媳妇都没有,还哪有什么继承香火可言。
难道真的天嫉英才,老天恨帅哥吗?真的是不应该啊。怎么会是这样呢?阿肯的母亲想不通啊。她每日抱怨自己,阿肯的父亲只能每天任劳任怨的以工作来麻痹自己。
阿蓝看到这一切,决心嫁给阿肯,照顾他一辈子,并不离不弃。因为阿蓝太爱阿肯了,同时又太内疚自己了。她想以身相许,来渎赎自己。
阿蓝回到家里,母亲也心疼自己的女儿,眼看着阿蓝已经消瘦,怎忍继续让她消瘦下去呢。
她的妈妈是位人民教师,给她开导了许多,也给她做了许多有营养的东西补给,可是阿蓝一直很内疚。因为阿蓝心里内疚的缘故,从而加深了阿蓝对阿肯更深的思念情意。
阿蓝的母亲也意识到了她的内心,并开导她说,“阿蓝啊,你也长大了,也应该懂事了,早晚要离开爸妈的,以后你还要嫁人生子,你会像妈妈一样心疼你一样,心疼你的儿女。阿肯成了植物人,你以为妈妈不痛心吗?事情总会慢慢的过去的,你也应该会好起来的。你答应妈妈,你别再自责内疚了,好吗?”
阿蓝扑进母亲的怀里,只是痛哭,阿蓝的母亲说,“哎,孩子啊,你小的时候,就很奇怪,总爱和你表哥玩,其实,你们是表兄妹,互相仰慕是可以的,但毕竟近亲是不能结婚的,结婚会影响下一代成长的,现在你表哥又不能动弹了,你的心该放一…………”一句话没说完。阿蓝就哭的更厉害了。
少女的心,是情窦初开的莲花。阿蓝这样固执的、任性的女孩子,怎能放弃对表哥阿肯的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