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真?”众人齐问道。
道初一看向觉禅说:“据我了解,法空寺的僧人里出了魔,灭门便是这成魔的僧人,我奉师命下山便是调查此事,不知觉禅师傅知不知道些什么?”
“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是不是魔小僧不知,但灭寺的确实是我寺僧人,是我师兄——觉空,虽说小僧逃过一劫,但此番入世便是想寻他问个明白。”
“问什么?”香案上的青年问道。
“为何不杀我!”此话一出,原本一脸祥和的觉禅瞬间充满了杀意,本就冷的庙内,气温骤然又降了几分。
众人有些惊讶的看着这个小和尚。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觉禅恢复平静道:“是小僧执念了,罪过罪过。”
“能活下来不好吗?为何还非要去作死?”
“哎?话说我等都已介绍完毕,却还不知兄台名讳?”道初一问那香案上的青年
“哦,我叫胡来,胡来的胡来,嗯……,是天下第一的剑仙。”
“哼,大言不惭!”
“阿弥陀佛”
“哈哈,你不应该叫胡来,你应该叫胡说才是,就连我七师兄都不敢这么说。”
“你们不信?”
“这天下用剑是不少,但是能被称作剑仙的也不过一手之数,更何况是天下第一的剑仙,胡兄玩笑了。”道初一笑道。
“粗布短褐,不是小工,就是杂工,连剑都没有,还敢妄称剑仙,着实可笑。我看你是连剑都不会用吧!”李来宝冷笑道,他对胡来这种狂妄自大的人是半分好感都没有,在江湖上讲究一个实力,你实力要配得上你所说的,否则哪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李来宝认为胡来不久便会死于非命。
觉禅倒是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地看着胡来。
胡来听完李来宝的话不由得嘴角一抽,心里把李来宝骂了一百遍,俗话说骂人不骂娘,揭人不揭短,李来宝可是把胡来的短全揭了。
‘要不是老子穷,能穿成这样吗,我也想穿的想那个道观山门的小白脸一样,这身衣服还是抢的呢,别说好剑了,就连一把普通的剑都要好几两银子,还不如那树枝来的实在,要不是之前手欠玩了一下张铁匠的剑,我也不至于逃走,更不至于穿成这样,他娘的老张也是,那破剑小爷我就轻轻的挥了一下,直接来个寸断,你他娘的剑打的不好还非说我坏你生意,还找人杀我,娘的,这次出来百剑谱上的剑我定要寻到一把,早晚我要回去把你那铺子拆了,要不是教我练剑的老头告诉我,剑只能斩妖除魔不可杀人,只能救人,我早就把你一剑宰了,咦?我杀了他那老头是不是也不知道,不不不,一定知道,娘的!那老头太邪了!’胡来越想越气,看着李来宝和道初一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突然,李来宝等人头顶一凉,只感觉上面有数把利剑悬于头顶,李来宝猛的一抬头却什么也没有,他才意识到是剑意,他又看了看刀,刀并没有动,说明这股剑意并没有恶意,他有些不解剑意来自何人,反观道初一此时正狐疑的看着胡来,胡来给他的感觉就像是一把绝世好剑,此时以出鞘有半,剑意凌厉,心中若有所思。
觉禅依然静静的看着胡来。
“唉,算了。”胡来长叹口气,躺下闭目休息,此时庙内的剑意也荡然无存。
觉禅思索许久有些不好意的对胡来开口:“胡施主,你刚才说的作死是何意?”
听罢,胡来差点从香案上掉下来,心想他娘的这里刚才都快见血了,你还在想这个?有些不耐烦:“活着不好吗?尝五谷,识悲欢才是人的乐趣,何必去争个你死我活,有病吗?。”
“哼,活着,就要做自己应做之事,除恶务尽,侠之大者,理应为国为民,为此殒命又何妨!贪五谷悲欢,与苟活有何区别!像你这种只会大言不惭的人懂什么?”李来宝此时知道了刚才那股剑意来自胡来,但是不知为何自己更加不爽了。
胡来懒得理他,他知道对李来宝这种人没什么好说的,干脆装听不见。
“李兄这话不妥,在下认为胡兄说的并不无道理,人生在世,无非吃喝二字,自在快活,逍遥世间岂不妙哉,莫像我那些师兄师姐,寻什么大道长生,找什么天地真理,无聊,无聊至极,享一时哀喜,贪一刻悲欢,有何不可?那山中走兽云中燕,陆地牛羊海底鲜,猴头燕窝鲨鱼翅,熊掌干贝鹿尾尖,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那都是人活着的乐趣,那月下楼的烤鸭,美味,那听雨阁的西风烈,佳酿……”道初一越说越兴起,恨不得把自己吃过喝过的通通讲一遍,一天一夜都说不完,胡来恨的啊,把自已烤鸡吃了不说,还在这大说特说,胡来心想他娘的还有没有王法,老子在这饿肚子你倒是好,还在这馋老子,老子跟你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