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瑛姑仍旧呆坐在床头,手里还紧紧攥着剪刀。憨子进门看见她手里的剪刀顿时起了兴趣,快步走过去要去夺,瑛姑没有阻止他任由指剪刀从她的手里抽离。憨子拿到之后鲜血沾到了手上,他又在剪刀的尖上用指头抹了抹,然后饶有兴味地吮吸。或许鲜血给了他不一样的刺激感,他又急忙地去抹剪刀上的血,剪刀的刃刺伤了他的指尖,剪刀又从他的手里脱离刀尖向下竖直地落在他的脚掌。他先是哇哇地哭了,然后看了看指尖的血又贪婪地吮吸,终于他再也忍耐不住用手指去抹脚掌上的血,一边啼告一边吮吸。瑛姑从呆滞中醒来,对眼前的这一幕惊诧不已,她阻止了憨子的行动,又拿起剪刀剪了步条给他包上。憨子很听她的话,他停止了行动依偎在瑛姑的怀里吮着手指。
医生来了,听说是一个专家,来的很快。他察看了洪大狗的伤势,腹部和股部还好,当他看见洪大狗不忍入目的生殖器的时候摇了摇头。他小心翼翼地对洪大狗说,伤势不算重,不致死,只是以后某些功用可能不再完善了。医生的意思是说他要变成一个太监了,他知道,可是仍旧难以忍受。洪大狗没有说话,医生默默地给他处理伤口,不敢流漏出一点不敬。
“弄好之后还烦请医生去我屋子去把憨子的伤处理一下”瑛姑悄无声息地过来了,可是洪大狗还是敏感地发现了他,他恶毒地像看一只恶魔一样瞪着她。瑛姑没有搭理他,说完之后又径自回屋了。
医生弄好一切之后就走了,他殷勤地嘱咐仆人们千万不能让洪大狗受刺激。医生出门的时候恰好遇见了洪大狗的老婆那个妓女,他是她以前的熟客,彼此尴尬地笑了笑安静地路过。妓女看到洪大狗的伤势的时候先是嘤嘤啼哭了,右手拿着手绢翘着兰花指抹了抹眼角,当她知道了真正的事实的时候她又嚎啕大哭了。她一哭,洪大狗终于抑制不住流下了两行浊泪,他爱怜地摸着妓女的头,用脏红的手。
可是,第二天这个妓女把洪大狗推向了死神。一早醒来,洪大狗唤来仆人去叫老婆,但是那个妓女的踪影全然不见了,随之不见的还有大量的首饰和所有的金条和银票。洪大狗知道了之后一口鲜血喷出随后便不省人事,仆人赶紧去找医生,医生也找不到了。仆人赶到家的时候,洪大狗已经死翘翘了。瑛姑知道之后先是震惊而后又平静地让仆人去办理他的后事,憨子在瑛姑旁边仍旧傻傻地嬉笑,他还不知道洪大狗已经死了或者说他不知道死是什么。
后来镇子上的人都知道了洪大狗的死询,对于他的死因众说纷纭,有的人说她是被瑛姑给克死的,甚至有的人说他是精尽而亡的,换一个角度来看后者大概最接近真相。瑛姑的名声也就坏了,但是人们还是羡慕她因为她将成为一个有钱人,殊不知现有的钱财都被妓女带走了而剩余不多的都用来办了丧事,洪大狗以前藏起来的也没人知道在哪,所以说她只剩下了一座宅子。
对于瑛姑发生的这些变故小林丝毫不知道,他已经跟随老丈人赶了一个月的山,抽了个时间和英子成了婚,他已经满足了不敢再有他求。白天就只有英子一个人在小屋里,可能英子通过一些上山的人口中知道了一些但她始终憋在心里。日子就这样匆匆而过,不同的变故相似的人生,有些平庸而甜蜜有些忐忑而心惊。
洪大狗的丧事处理完之后,瑛姑遣散了大部分的仆人,只留下了一个老妇人和她的小孙女来照顾起居,她把家里的贵重家当卖了来支付日常的费用。期间,李母和瑛姑商量要和她弟弟弟媳一起搬过来,她没有同意,李母骂她是白眼狼她仍旧无动于衷。一年时间过去了,相安无事,英子和小林也有了一个孩子,瑛姑虽然无可奈何但也着实为他们开心。
可是不知道是谁把洪大狗的房子地下埋着遗产的事泄露了出去,一时之间来瑛姑这要买房的都要踏破了门槛,价格给的也都还算公道瑛姑也并非贪恋那些财产只是她想安定地生活。后来一件事,让她不得不考虑卖房子。
一天警察局长的小舅子带着一队人和几条抢来了,他要买瑛姑的房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代表着谁的利益。小舅子一看见瑛姑这般俏模样口水都要流了出来,一时呆楞在了当场,不知在意淫着什么。瑛姑被他依慌忙收回猥琐的探究的眼神紧了紧腰带。
“怎么小媳妇不让哥哥屋里坐吗?”小舅子轻佻又暧昧地说。瑛姑心里有了计较,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小舅子把其他人都挡在了门外,让几个人把憨子也控制住了可是憨子在外面哭嚎挣脱,他没有管憨子一步步地逼近了瑛姑像当年的洪大狗一样,但是瑛姑再也不是当年的瑛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