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因为他钟意我!”
镇远侯点点头,“是啊……因为只有你才能帮他夺得灵力!”
阿茶被暗中送回宫中。
镇远侯要阿茶在今晚拿到褚溭手中的虎符。否则阿茶一日后便会肠穿肚烂而死。
镇远侯不怕阿茶不带路,待他拿到了天下,便不会忌惮那小小的迷途山,飞升成仙更是指日可待。
可镇远侯唯一的疏忽,就是没想到阿茶不怕死……他的手中,没有筹码。
但让阿茶唯一怕的,是方才从他口中听到的真相。
褚溭端坐在自己的寝殿之内,手中把玩着物件,似在等待。
阿茶一步一步迈向褚溭,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褚溭见来人,将手中之物随手放在桌上。微笑着将她抱在怀中,抚着那柔顺的发丝,寻常的问道:“怎么跑到这来?不好好歇着?明日可有你累的。”
阿茶窝在褚溭怀中,很想让时间静止在这一刻。可是,有些事,她不想逃避。她起身与他面对面,问道:“褚溭,我想,直到现在,我还是很钟意你的。你呢?”
“之前不是回答过你这个问题了吗?”
“那如果,我做了让你不开心的事,但是是无心的。你还会钟意我吗?”
褚溭捏了捏阿茶的脸颊,“今天是怎么了?都要成为我的皇后了,怎么还纠结这个问题?以后有什么难事,说出来,咱们一起解决。不要自己承受,我会心疼的。”
褚溭没有看到阿茶眼中的一抹黯然,有些急切的捧着阿茶的脸,不由分说的吻了上去,……
一室旖旎,却也掩盖不了爱情腐朽的味道……
褚溭沉沉的睡去。阿茶尽管疲累,却格外清醒。看着褚溭背上见血的抓痕,还是心有余悸。因为,她把迷药涂在了指甲上。
阿茶有些费力的下榻拾起四散衣衫穿上,来到桌前。拿起褚溭刚在手中摆弄的物件。
托镇远侯的福。她今天才知道,她经常在褚溭批阅奏折的案上看见的这个小东西,竟然就是镇远侯做梦都想得到的虎符。
花园山石隐蔽处。
阿茶没料到,凌琛竟然来接应她。后来想想也不稀奇,毕竟都是一丘之貉。
“阿茶姑娘,东西到手了吗?”
阿茶将虎符交于身着夜行衣的凌琛,冷冷的道:“解药呢?”
凌琛置若罔闻,极力的抑制住激动的心情,捧着虎符,细细观瞧后,从怀里掏出另一半虎符。
一声轻微的响动,虎符严丝合缝的拼在了一起。
这一刻,阿茶从他的眼中看见了贪婪。想来,那个斯文有礼,温柔细心,冒着欺君之罪也会帮助她的凌琛,不过是个骗子罢了。
“我的解药呢?”阿茶又道。她虽不怕死,但是自愿献出身体的人却是难寻,她不愿强行伤人夺舍,那会给师父的晋升之路带来麻烦。
凌琛来回踱步,思索道:“解药?什么解药?那是家父做的事,我一概不知……总之,时候不早了,阿茶姑娘,后会无期。”说完,凌琛头也不回的消失在夜色之中。
忽然,阿茶眉头一皱,瘫坐在地。明显觉得身体不妙。
阿茶靠在冰冷的山石,仰望着皎洁的月亮,喃喃着,“你始终,没能说出我最想听的那句话,可我却说了好几遍给你听……真是不公平。所以,这是就是我选择的结局……谁让你利用我,谁让你不信我,谁让你不说钟意我……”
“好奇怪……咳咳……我的心为什么就像撕裂了一样?好难过……那是痛的滋味吗?可我,根本就不会痛啊……”
阿茶的意识渐渐混沌起来,口中的鲜血源源不断的涌出……
“褚溭……我承认我赌输了……我还是……舍不得你……”
“可你,有没有一瞬间,只是单纯的,毫无杂念的……爱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