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素贞心中暗道不好,急忙挡了过去。
“不可伤她性命。”
青蛇见是白素贞,身子忽地在停在了空中,朝她嘶吼了一声,表情变得痛苦而落寞。
他连忙收了原身,化了人形。
“小娘子,好巧不巧,又见了。”
青蛇有些微醺,闭上了双眼,轻轻摇了摇头,又缓缓地睁开,眼神迷离地看着白素贞。
“你不该喝那么多酒。”白素贞淡淡地说。
“哦?是吗。”
“蛇体性寒,酒太烈。”
青蛇听完大笑了起来,面如春晓之花,“我方才以为自己在梦里。”
他背对着白素贞,摇摇晃晃地走向墙角的妇女,俯身凑到她面前,故意压低了声音。
“都说蛇的舌头长,你的也不短啊。”
“再让爷我听见你说白府的姑娘是妖精,我就拔了你的舌头,再把你吃得连骨头也不剩。”
他吐着信子,意味深长地舔了下嘴唇。
妇女连滚带爬的起身,看了一眼白素贞,然后灰溜溜的撒腿跑了。
青蛇转身对着白素贞,“你不想问我什么?”
“为何?”
“为何,为何伤人,为何引起动乱,还是为何来找你?”
白素贞,没有说话,甚至连她自己也不清楚,自己想要的是哪个答案。
“你刻意避着我,我不使些法子,你自是不肯见我的。”
青蛇粲然一笑,满目尽是似水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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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十月前清明一见后,他便一路偷偷地也跟着白素贞来到了钱塘。
白素贞在城里买了座宅子,做些绣活营生。她天性善良,与四周近邻相处得也甚为融洽。可无奈她明眸皓齿,生的一副绝美的皮囊,惹得这天下不少男子倾心。自是免不了被一些背地爱嚼舌根的人说了闲话。
白素贞不在意他人的言语,不放在心上。可城里几个爱搬弄是非的长舌妇暗地里说的话,做的事,都被青蛇听在耳里,看在眼里。
这次是给她们个教训,省得整日不安宁。他说过,她的事,就是他的事。
其实,只有青蛇知道,这些日子,不是他找不到她,而是他不愿给她徒增烦扰。
“青蛇公子,我的尘缘已定。你对我的好……今生恐怕难还。你且断了念想,好生修炼,素贞……素贞祝你早日……功成圆满。”
青蛇翘着二郎腿,仰躺在白府的房檐上,将酒壶里酒一饮而尽。他看向白素贞的房间,亮着昏黄的灯光,她的身影柔柔地映在窗纸上。
白素贞放下手中的绣活,走到窗边,恍惚间看见了一个黑影。她踌躇着,缓缓地推开了窗户。四周静悄悄的,什么也没有,只见夜雾茫茫,天上挂着一轮暗红色的月牙。
在她看见自己之前,青蛇早已消失在这朦胧的夜色中。
白素贞久久地望着屋檐,那个青蛇曾经无数个夜晚躺着看她,看月亮的地方。
第二日,下了一场雨。
细雨绵绵,迷离如烟。西湖的十里荷花,接连着这碧色云天。人们在青石板的路上缓缓走着,手中的油纸伞在雨中流转。
断桥上站着一素衣男子,书生模样,生得俊雅清秀。淋着雨,在桥上来回渡着步子,似是在寻找什么。
白素贞静静地看着前世的牧童,记忆回到一千七百年前。
“求求您放过它。”小牧童扯着捕蛇人的衣袖苦苦地恳求,豆大的泪珠从脸颊滚落。“我用今天采到的药材和您换。”
捕蛇人无奈的笑笑,“好吧。”然后将蛇笼递给了小牧童,“小心别被这东西伤了。”
“不会不会。”
小牧童破涕而笑,抱着蛇笼小跑到了一处草树繁密的地方,“小家伙,下次可不要被逮了。”
那时,白素贞望了一眼小牧童,然后消失在了草木深处。她发誓,这份恩情她一定报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