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约这样走了两三分钟,从右边树丛里突然蹿出一个高大的人影,一只很大的手,抓住她裙子上的松紧带,她被强行拖进了浓密的树林里,她想大声呼救,另一只同样很大的手,捂住了她的鼻子和嘴巴,她快要无法呼吸了,任由那个人把自己按在树林里湿漉漉的泥地上,那个人用一个膝盖抵住她的小腹,腾出一只手剥下她的裙子和内裤。小女孩想要极力挣扎,但是那个人力气太大了,她像是被固定在泥地上一样,怎么也动弹不得…
那个人压在她身体上,做着一上一下的类似俯卧撑般的动作,小女孩感到自己的下体袭来一阵阵撕裂般的剧痛,那个人嘴里喷出的急促的、难闻的气息一下一下呼在她脸上。小女孩的手在挣扎间无意中触摸到泥地上有一块坚硬的东西,像是石头…
那个人一上一下的动作越来越快,小女孩忍耐着下体的剧痛,紧紧抓住那块像是石头一样的东西,用尽全身的力气,朝这个人的头部打去…
那个人突然停止了俯卧撑,一动不动地瘫倒在小女孩身上…
他是不是晕过去了…?
要是没有晕过去呢…?或者晕了几秒钟就醒过来了呢…?
小女孩没有趁机拼命抽身逃走…
她再次紧紧握住那块像石头一样的东西,第二次朝这个人的头部重重地打去…
然后是第三次…
第四次…
第五次…
第六次…
催眠治疗进行之后,肖俊听完了秦主任对他和盘托出的、治疗所收获的事实真相。他跌坐在主任办公室的沙发座椅上,双膝疲软,头脑中由慌乱继而显出一片空白。
淑蓉又痒了淑容二次到老卫船上来秘密浮出水面是件好事。当年淑蓉还是一个小学生,她肯定无法接受自己杀过人的事实,但是在接下来的引导治疗过程中,我会慢慢让她敞开心扉,坦然接受这件她那么多年都在心里回避去面对的事情。我会清楚明确地告诉她——杀死侵犯你身体的人,是正确且理所当然的,小事一桩,根本不值一提。”
“这样说…她能接受得了吗…?”肖俊依然非常担心。
“一开始可能会比较困难,但是过了一个阶段,就会慢慢接受的,这就是所谓的心理疏导,经过适当的心理疏导,她会理性地面对童年所受的刺激,并在认知上接受自己当年这么做,完全是正当的,而且完全没必要想得太严重。当这个心结解开以后,身体和心理的反应就会渐渐形成统一,而你们的夫妻生活,也会像很多寻常夫妻一样和谐美满的…”
一想到淑蓉经过治疗后,两人便能像正常的新婚夫妻那样如胶似漆地生活,肖俊心里充满了期待。漫长的治疗期,他愿意独自安静等候,等候着他们终能在身、心、灵之间全然享受琴瑟和鸣的那一天。
三个月后,淑蓉终于完成了最后一期的心理疏导。她和肖俊一起拜谢过秦主任后,挽着他的胳膊,肩并肩走出了医院的大门。那个美丽的傍晚,他们沉浸在西餐厅里浪漫的烛光晚餐和优雅的钢琴曲中,回到家里,夜色已浓,依然是卧房里柔和的鹅黄色床头灯的光…不过这个夜晚,当肖俊伸出双臂想要将淑蓉搂紧的时候,她再也没有挣扎着一把将他推开…
晨曦的朦胧,缓缓拨开了崭新的一天。淑蓉按时起了床,洗漱、穿衣、准备早点,她一边忙碌着,一边打心底里感谢秦主任。——“杀死侵犯你身体的人,是正确且理所当然的,小事一桩,根本不值一提。”淑蓉心里一遍一遍回忆着秦主任反复向她强调过的话。
鹅黄色的床头灯,滚落在床的一侧,沉甸甸地陷进了柔软的羽绒被里。肖俊安静地俯卧在温暖的双人床上,枕头上染了一片夺目的殷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