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后来一家娱乐公司看中了我,便签了约,再后来就有了小小的名气。
命运,似乎开始对我手下留情。之后,我重新和家里有了联系,我给母亲寄钱,供弟弟上学。
但我从来没有回去过,我一直清晰的记得,她抱着怀里的弟弟指着我让我滚的样子。
多年后,再次踏上邺城的土地,这里似乎什么都没变,又好像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弟弟穿着一身丧服站在门口,他本来低着头,听到我和母亲的争吵便抬头望向我。
他长得很像继父,叫钱泽,对于他,我是陌生的,只在很久远的记忆里存在过。
“你要不要考虑回来工作?”餐桌上,母亲说道,“你的那些事,我都听说了。”“我回来能干什么?”我没好语气地冲她。
吃饭的动作顿了顿,她开始关心我,反倒有些不自在。“你不用担心我,我的事我自己会处理好。”她没说话,继续吃着饭。
母亲说的不是秦穆阳的事,而是我被雪藏的事。
两年前我遇见了秦穆阳,那时候他还是个大四的学生,阳光帅气,一次巡演中遇见了他,算是一见钟情。
现在想想,我当时可能是着了魔。
一次,我和他在住处被拍,我本以为只是恋情曝光而已,可媒体查到秦穆阳是学生,为了炒作,便报道“姜薇包养大学生”,一片片的骂声袭来,公司决定把我雪藏。
那个时候,秦穆阳对我说,“薇薇,没事,你还有我。”
再后来,看着他抱着夏瑶上出租车的时候,我就在想,岁月最终还是将我掠夺地一无所有。
一周后,丧事办完,我离开了邺城。
母亲让钱泽送我去车站,进站前钱泽递给我一张信封,他说,母亲害怕我不要,所以让他在上车前给我。
火车上,我打开信封,里面有一张银行卡,还有一张纸条,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密码,那是我出生的年月。
后面还写了一句话,“妈听过你的歌,很好听。”
我把纸条和卡重新放进信封里,然后望向了窗外,火车似是已经离开了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