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具体的画面,经常是李雪筠坐在他左侧,把头轻轻靠在他肩上,跳跳懒散的趴在他身前,红红半蹲着紧靠他右侧,他用手抚摸它的头和脖子,别人撸猫撸狗,而他却撸着淡红色的沙狐,和彼此心中情愫渐长的俏丽女生,在一起看最美的风光。
几天后,安生的伤口已经结疤,因为没有伤到骨头,都能在地上跑动了。
王晨他们决定离开,离别那天,红红母子送出很远都不愿返回。最后还是王晨抱住红红安慰了很久,并反复在它耳边许愿,以后还会回来看望它们,红红才带着两个小的一步三回头的慢慢走出了王晨的视线。
一路前行,在停停走走的探险途中,就差一层窗户纸还没被捅破的王晨和李雪筠,每天都在一种甜蜜的氛围中渡过,王晨发现自己已深深喜欢上了眼前的这个女生。
“我很喜欢你,你能做我的女朋友吗?”这一天,当李雪筠被一条突然从河边草丛里钻出的蛇所惊吓,扑进他怀里寻求安全感时,王晨在抚慰她的过程中,终于鼓起勇气对她表白。
而她却从王晨怀中抽离自己,转过身,低下头,笑而不答,接着,又沉默了一会儿,才再次转身望着正紧张等待答案的他问:“你喜欢我什么呢?你了解我吗?”
“喜欢就是喜欢,如果有理由就不叫喜欢了。至于了解,我感觉你是一个善良的女生,并且能对自己的往事不纠结,能放得下,这一点还影响了我,让我想通了很多问题,而这段时间的接触,又和你很聊得来,大家兴趣爱好和三观都比较一致,在一起的时候又很愉快,我觉得这样也就算了解了。”王晨用火热的眼光看着她说。
“嗯,再给我一段时间考虑一下,好吗?我觉得这样还是太快了一点。”她低头躲避他的目光,两手垂直在身前,握在一起时紧时松。
“好,你慢慢考虑,只是我希望你最后的答案是Yes。”王晨充满希翼的说。
“Maybe。”她小声的望着另一个方向回答,脸上有一抹淡红闪现。
就在这时,却见贾那布尔急匆匆的跑过来吼道:“王晨,赶快把应急包背在身上,骆驼烦躁不安,看样子沙尘暴快来了,你带着李雪筠去骑那匹白的,我背着大水囊骑黄的,让骆驼带我们到一个能渡过这场沙尘暴的地方,愿胡大保佑我们。赶紧的,别腻歪了!“
王晨听后,立刻牵起李雪筠的手跑到已有点神经质般暴躁的骆驼旁,先让骆驼伏低身体,把应急包取下背在身上,然后帮着李雪筠坐上去,自己再紧跟着坐到她身后。
刚要出发,却看见红红带着一儿一女从远方跑来,很快就到了骆驼旁,并焦急的对着王晨叫了两声,然后转头就跑。
“它应该是要带我们去一个能躲避沙尘暴的地方,赶快紧跟着它们走,不会有错的!”贾那布尔在塔克拉玛干多年,对这里大部分动植物的特性都很熟,所以刚见到红红这样,便迅速解读出它的意图,随即又当机立断的做了决定。
红红带领他们偏离了原定的路线很远后,终于在逐渐四起的风沙中,抵达了一处连贾那布尔都从未见过的地方,停了下来,那是一处被掩埋在漫长岁月里的古城。整个城池的建筑材料全是南疆特有的黄土,虽经过时间和风沙的侵蚀磨损,有些地方已倾塌为一堆沙土,但至少一半的基础建筑和街道,还是相对完整的保留了下来,并能依稀分辨别出哪些是民居,哪些是寺庙与政务机关。
他们刚进入一处大屋子里,千方百计的关紧还算可以使用的木门窗,伴随天色的完全转黑,飓风裹挟着漫天黄沙,已滔天巨浪般猛烈的砸了下来,天昏地暗中,满屋全是呛人的尘土味,黄沙无孔不入的包围了一切,耳边只剩下一片混乱的撕裂声,撞击声,以及耳朵与头脑都无法忍受的,尖锐至极的风哨声.......那一刻,仿佛身处世界末日,随时都在担心是否下一刻就会被卷入风暴中,同那些在其中狂乱飞舞的物体一样,落得个被节节肢解,四分五裂的悲惨下场。
那个时候,王晨心中只有一个想法,所谓人定胜天,简直就是疯痴之人所说的,狗屁不通的梦话!
李雪筠全身颤抖着,死劲抱住他,一边被沙呛来咳嗽,一边断断续续的惊恐发问:“咳咳,我,我们,咳,我们会,咳咳,会没命吗?”
王晨用毛巾捂住鼻子,声音含糊却很坚决的回答:“不会!有我在呢!”并轻抚她的后背,想让她平静下来,接着又从身边地上的背包里找出一张干净的毛巾,递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