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隔壁那老者,是不是不同意你盘下他的铺子?”
“也不是,我开始说盘他铺子的时候,他同意了,然后商量价钱的时候,他要的太多了,是一间小小的铺子,一个月,他便要十几贯钱!”李双双很是心疼,毕竟十几贯钱已经很多了,她可舍不得。
“十几贯钱,确实有些多了,不过给他便是,我们又不缺这些银钱!”
“啊?”李双双,熊氏兄弟三人皆是张大嘴巴,有些吃惊,少爷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
“可能,下午就会有人送我们大量的银钱,我们一辈子都花不完,不就是十几贯吗?我们给得起!”李从嘉抬了抬眼,笑着说道,毕竟老皇帝的赏赐不会少。
“为什么?”
“我可是王爷!”
“可少爷不是不受待见吗?”李双双也知道李从嘉的处境,毕竟来的那一日,在宫中跪了一夜,肯定皇帝不喜欢少爷。
“不待见又怎样?该赏的银子还是要给的,他若不给,岂不是小气的很。”李从嘉揉了揉自己的肚子,感觉快要前胸贴后背了,看着日头,午饭时间到了呢?
李双双和李从嘉在一起生活了十几年,自然能明白李从嘉的各种习惯,李从嘉饿时,会不由自主地摸摸自己肚子。
“少爷,您饿了吧?”李双双笑着问着。
“知道了还问,还不快去!”李从嘉说着,便要伸手假意去打李双双,李双双也是机灵,赶忙跑去做饭去了。
…………
十七日,中秋余热还没散去,十五月圆之夜,十二清舫诗会已经快过去两天了,不出所有人的意料,那夜夺的魁首的是陈圆圆,而张小山只差了一票而已,位居第二。
燕王府中,燕王李景遂已经踏进了大门,小厮瞧见燕王回来了,便赶忙上前,在李景遂耳边低语了几句,李景遂听罢,脸色不好,急急忙忙地进了府,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
燕王府如今的偏厅里来了一位女子,那女子生的极美,手持团扇,淡青色的长裙,肤色如玉,远远看上去,像是画中的美人。
偏厅中还坐着一位女子,年纪稍稍大了些,大概三四十岁的模样,不施粉黛,也没有什么华丽的裙子,只是恶狠狠地瞧着座下的这位客人。
“说了这半个时辰,夫人该累了吧!不如喝口茶,润润嗓子!”那年轻女子轻轻说到,眉眼弯弯,似水波涟漪。
“这是王府,岂容你这等风尘女子在此作妖!”
“夫人还是对妾有偏见,只是……”
“偏见?有何偏见?王爷不过瞧你可怜,资你百两黄金,安置了云清舫,这前日夺了魁首,这便要在我面前耀武扬威了吗?”这与陈圆圆对话的不是旁人,而是这燕王的发妻姜氏,瞧着陈圆圆楚楚可怜的模样,厅内的人都于心不忍,可姜氏却不以为然,总认为这陈圆圆是个狐狸胚子,肚中也藏不了什么好水。
“夫人,正是因为妾在中秋之日夺了魁首,这才匆忙赶来,想要当面感谢王爷当年资助之恩,其他的,妾是万万不敢想的。”
“还有什么是你不敢想的,如今登了这燕王府的大门,自该知道这府中是谁说了算!想要报恩?怎么瞧着你什么也没拿?”姜氏又左右瞧了瞧陈圆圆,这两手空空,倒是衣裳穿的少了些,露肩露踝的,和那青楼里的没什么两样。
“妾晓得王爷不喜金银,古玩器具,便亲自写了一封书贴,是中秋之词,夺了魁首的那一首,特此献给王爷!”陈圆圆也是早有准备,从袖口中拿出书贴,书贴是卷着的,用红线绑着,瞧不出写着什么。
“拿来与我瞧瞧!”姜氏坐在首位之上,伸手说道。
陈圆圆下意识地缩了缩手,想是在她的意识里,面前这个有些粗鲁的女子是不懂这书贴的,万一一个不小心,再给弄坏了,也枉费了自己一番心机。
“我便来瞧瞧吧!”
这话音传来,燕王李景遂路过陈圆圆身边时,趁陈圆圆不注意,随手取走了书贴,而后在众目睽睽之下,解了红线,缓缓地展开那一张书贴。
几息间,李景遂抬头说到“极好的词,只是总觉得少了些什么,望君以后多加努力!”
然后将书贴重新还给了陈圆圆,拂袖说道“姑娘,这书贴我也瞧过了,你的恩情也算报了,请回吧!这太色不早了,该吃午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