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走到首富跟前,看到桌子上两袋特仑苏,我说:“给我带的,谢了。”
首富连忙把特仑苏放到抽屉里,说:“不是给你的。”
我说:“那是给谁?我帮你给她。”
首富说:“那好,你帮我给风筝吧。”
我还是技高一筹,我给风筝送去特仑苏,风筝不要,我说你不要我我交不了差,风筝说让我喝就说她自己喝了,我说好。
当然我的在风筝班上把特仑苏消灭完,不然我以后的牛奶就没有着落了。
首富以为我办事有力,所以经常会带些牛肉干猪肉脯犒劳我。
我吃得很惭愧,但是津津有味。
一向不在学校上晚自习的首富居然开始留校自习,我问他为什么。
他说一个人在家自习没有氛围,而且很多题不会写,没有人教。
我对他刮目相看,我晚自习也变得安分起来,不讲话,也不偷着出去吃麻辣烫,我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压力,这种压力类似于邻居家小孩考上清华了。所以说一个人是否长才,环境很重要,俗话说得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首富的金盆洗手让我变得不安起来,继而也慢慢静下心来埋头苦读。
那天第一节晚自习我们俩都相安无事,都像个好学生似的呆在自己座位上。第二节没过几分钟,我就感觉后面有人用笔戳我,我调头一看,首富拿着一道数列题问我怎么算,我在草稿纸上把过程完完整整地给他写了下来,刚准备转过头去。首富说:“你知道风筝家住哪吗?”
“你问这个干嘛?”
“我想晚自习下送她回家。”
“我不知道,你跟着她一起走就行了。”
“我想告诉她我家跟她顺路,不然她肯定不同意吧。”
“那你就说你家跟她顺路呗。”
“她万一问我家在哪怎么办,万一我说的地点跟她不顺路呢。”
“这倒也是,那我下课帮你问她。”
“好。大恩不言谢。明天多带一包特仑苏给你喝。”
我心想,我喝两包会不会撑死。
不凑巧,我又被老师逮到走廊去了。老师说首富第一天来自习,我就打扰他,还说干脆让我回家自习得了。
我听老师一说,猛地明白一个问题,这家伙哪是来学校上自习的,分明是为了当护花使者的。
空口无凭。我也没跟老师争论,只能跟老师说:“老师,我是问他题目的,下次不会了。”
估计老师看我第一次开口保证,不是一贯的点头模式,也就没再说什么,让我回教室自习了。
我深深地鄙视了首富一眼。
高考结束的那天晚上,我们一伙庆祝解放,我们订了一大桌子菜,另外P超订了间总统套房。
风筝也来了,是我让一个女生一起带来的,当然始作俑者是首富。
酒过三巡,首富微醉,跟风筝表白。
全场起哄。
风筝婉拒。风筝说要早点回家。
首富突然站起来说:“我送你回家。”
风筝说:“不要了。”
首富说:“要。我保证最后一次了!”
风筝不再拒绝。
那天深夜零点,我们在总统套房玩得正嗨,我接到电话,首富打来的,他说他在风筝家楼下。
我怕他喝多了出事,连忙赶过去。我到那的时候,他坐在地上。
我说:“回去吧。失恋33天,33天以后还是一条好汉。”
首富说:“以前我下晚自习送她回家,我都跟在她后面,到了她家楼下,我再回家。她家在城南,我家在城北。每次回家,我妈都问我怎么回家这么晚,我就说在学校把作业做完才回的家。”
我没有说话,听他继续说。
“一开始的时候,我跟风筝还说说话,后来她知道我家不跟她顺路就不让我送她了,我没办法,只能偷偷跟着她,她好像也知道我跟着她,但也没揭穿我,我就这么一直跟着,看她的背影,我觉得夜色好美。”
我忍不住了,说了一句:“你这变态,要是我就报警了。”
首富笑了笑说:“毕业了,一切都结束了,我们走吧。”
后来,我们去了不同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