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山贫穷子配母 表面是母暗地是妻

时间:2018-11-17 22:50:10 编辑:环宇 来源:网络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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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曾几次做梦梦见母亲死掉,醒来的时候都在叹气为何不是真的。她是忘性极大的人,做过的梦忘得也快。唯一有模糊记忆的便是蓝色破败的小船,海浪汹涌的翻滚。她冷眼看着母亲在海上沉浮挣扎,嘴里似乎还是叫喊着什么,她盼母亲能够早点被浪潮吞噬永远消失,只没看到最后梦就醒了。零碎的记忆拼拼凑凑还是没能完整。

  她家乡是南方小城,极少见到雪。那年冬天破天荒的下了场绒毛大雪,前天晚上她还与母亲大吵一架洗了冷水澡,冻的唇色发紫。睁着眼看天花板唱歌一直到声音沙哑,她盘算着离家出走甚至是流落街头却始终两手空空什么也做不了。晨间五点她起床赶去学校上早自习,雪已经停了,蒙上黑布的天空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浅蓝,轻易模糊了她的眼。街上鲜有人烟,偶尔路过的都是如她一般赶去上早自习的学生,三三两两尖叫呐喊。口中呼出的气蒸发成云缓缓腾升,冻到麻木的手踩在白色棉布上,眼底隐隐有些泪意却干涸在眼眶。晚上她就发了高烧,医生说再晚点脑子估计都会烧坏,母亲扯着嗓子骂她是死了吗不舒服都不会说。她一声不吭的咬着唇瓣,生怕一个眨眼就掉下泪来。

  认识叶子就是在这天,叶子是个笑容明亮的大男孩,和程北棠同一天生病在挂点滴。大概是叶子弯起眼睛叫她“阿棠”的样子像极了阿悦,加之别人都在打雪仗堆雪人的玩闹只有他们同病相怜的眼巴巴看着,两个人迅速建立起革命情感。这大概是转学后程北棠第一个亲近的人。

  自从认识后程北棠与叶子在哪里都能遇到,有时候是课间操他逃跑去看她手脚并用的样子,有时候是上着语文课他从窗户经过冲她吹口哨,有时候在她经常散步的公园不期而遇然后牵着她一起去大广场溜冰,有时候在她路过的桥上弹吉他唱歌给她听。

  真是个奇妙的人。

  程明生是程北棠弟弟的大名,两姐弟在父母租住的屋子里睡同一个房间。姐姐时常发出怪叫,偶尔还一个人傻笑自言自语做各种无法让人理解的动作,有时候他从她身旁经过她也恍若未置目空所有。他犹豫许久还是决定告诉母亲,母亲瞪着眼睛说他胡说八道什么。但二人一起观察几日后还是慌了手脚。

  母亲带程北棠去了医院,检查脑神经。结果出来没有异常,医生建议去看心理专家。去医院的那天程北棠一个人站在四楼的窗户看风景,听见楼下男孩的喊叫。叶子兴奋的朝她招手,她低头看见男孩头顶的海棠花开的如火如荼,片叶只朵枯败的花落在他肩头,胜过满天星辰的闪亮。

  “阿棠你下来我带你去看海棠花林,大片大片的可美啦。”

  “那你在原地等我,我走楼梯一会儿就到。”

  “你跳下来吧我接住你。”

  “四楼耶。”

  “没关系的,我能接住你。你不相信我吗。”

  “我相信你。”

  “那你跳下来我接住你。”

  “好。”

  程北棠爬上窗户,做出飞翔的动作。此时母亲不可置信拿着“抑郁性幻想症”的诊断书去找程北棠,看见的便是女儿疯狂的举动。

  母亲顿时尖叫,仓皇的喊着“棠棠”,声泪俱泣的哀求,“棠棠你下来,妈妈以后都不骂你了,我们回家,回家好吗?”

  程北棠转过脸,摇头然后笑了。叶子张开手,冲她喊,“阿棠,我们去看海棠花。”

  “好。”

  程北棠飞起来的那一刻好似看见母亲绝望的眼,她突然能够想起那个不完整的梦了,破败的蓝色小船,在海里陷落的自己,奋不顾身跳水游向她的母亲,她在喊:“棠棠别怕,妈妈在这里……”只是一个浪潮打来,虽然没有痛疼,却能够听见自己胸膛碎裂的声音,有些事情再也来不及。

  她记得阿悦曾与她坐在海棠树下闲扯,她问阿悦下辈子想当什么。

  “海棠树啊”

  “为什么”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就突然想,那你呢”

  “你知道什么既可以在天上飞又能在陆地上走还能在水里游”

  “水鸟吧”

  “那我下辈子就当水鸟好了。”

  当了水鸟母亲肯定就追不上她了,她在陆地追她就飞,她在天空追她就游,真伟大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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