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报名费是大伯背大豆去卖换来的,他几乎是把家里所有的大豆卖了才给我们凑齐学费,为此还和大娘吵了一架。简朴的大伯水胶鞋上沾满了泥巴,身上的衣服旧旧的,扛着一蛇皮袋子,在清新的校园里显得格格不入,可我却觉得那是人间最美的背影,伟岸的身躯,父爱般的温暖。
给老师说了好话,看着我们进教室后,大伯便走了,目送着他远去,我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大伯为了省钱估计连午饭都没吃便又回去了。多少年后,想起那样的场景,大伯那双醒目的沾满泥的水胶鞋历历在目,大伯说送我们去上学是他很骄傲的事情,因为他家的子女没有一个读书行。
后来我考上了大学,我们几姊妹全部上了大学,我工作了,回家的时间少之又少,还以为大伯依旧没变,哪知岁月催人老,如今能做的便是经常回去看看大伯,陪他唠唠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