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街上骤起躁动,有人大喊:“马受惊了,快让开。”人群四散而逃。
凤倾站在路中间,听到有人让她快跑,她转过头就看到了疾驰过来的骏马,四周的摊贩有很多都倒在了白马的马蹄下。
她正烦躁着,看着越来越近的白马,眼里泛起一抹金光。
众人以为她被吓傻了,有些胆小的已经双手捂住了眼睛,只听白马一声嚎叫。
没人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只知道那白马在女子身前一米处停了下来,前腿一曲跪在了地上。
众人惊愕不已。
凤倾往前走了几步,越靠近,白马身体的颤抖就越厉害。
她抬手拍了拍白马的脑袋,轻声道:“像你这种低等生物,连灵智都没开还敢在我面前张狂,赶紧哪来的回哪去吧。”
白马低头,在凤倾的手心蹭了蹭,然后以风一样的速度离开众人的视线,跑的时候还小心翼翼的尽力不碰到摊贩。
凤倾满意的看着白马的方向,然后在街上继续刚才的问题,直到白马的主人派人邀请自己去府上。
凤倾离开后,某茶楼二楼隔间的窗户也关了起来。
两名锦衣华袍的男子对视一眼,白衣男子起身,声音润朗“我回去会会这位奇怪的姑娘。”
黑衣男子举起桌上的茶,对白衣男子扬了扬,声音冷漠却富有磁性:“慢走。”
白衣男子离开后,黑衣男子放下茶杯,眼神颇有深意的看了眼窗户,似乎透过窗户在看另一个地方,只听男子勾唇,低喃一声。
“找我吗?”
凤倾盯着主位上的美男,仿佛看呆了一样。
男子慢悠悠的喝完一杯茶,这才看向凤倾:“你找我?”
“你是东方不败吗?”凤倾问。
男子点头。
“族长说,至强之人,天命所归。”凤倾从椅子上跳下来,走向东方不败,从怀里掏出令牌,递给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没有接,反而抬眼看着凤倾:“这是何物?”
“凤凰令啊。”凤倾把令牌拍到东方不败身旁的桌子上:“能号令我凤凰一族的令牌。”
她说的是,我凤凰一族,那么…
东方不败若有所思的盯着桌上的令牌,勾唇浅笑:“凤凰令乃是天下至宝,单凭姑娘只字片言,就想让我相信这是真的,你莫不是在拿顾某开玩笑。”
“我没有骗你。”
凤倾皱着眉拿起桌上的令牌,“我证明给你看。”
东方不败等着她的下文。
只见女子犹豫片刻,仿佛下定了决心,抬起手指咬了一下,鲜红的血液从她青葱白玉一般的手指上冒出,显眼无比。
她疼的龇牙。
凤倾很怕疼,这是实话。
很奇怪,明明只是很小的伤口,却能血流不止。
在血液滴到地上的瞬间,凤倾将手指按在了令牌上,那无眼凤凰的眼睛上,鲜红迅速填满整只凤凰。
东方不败似乎听到了凤凰的鸣叫声,眼前忽然被白雾弥漫,无数只凤凰在他头顶盘旋,那场面堪比奇观。
不过五秒,白雾消散,他又回到了那冰冷宽敞的大厅,眼前的女子脸色惨白,站都站不稳,一个恍惚向东方不败倒来。
按照他一贯的做法,此刻应该将躲开,这样女子恐怕就磕在椅子上了,但和他没关系。
可鬼使神差的,他将女子接住,搂进了怀里。
一股从未闻过的清香萦绕在鼻尖,滋润着他的心神,凤倾仿佛睡了过去,白皙的脸蛋透着光,东方不败忍不住伸手戳了下她的脸蛋,感觉稍微使点劲就能把她的脸戳出一个洞。
东方不败被自己的想法给逗笑了,看着怀里的女子,无声的笑了。
过了好一会,他动了动嘴唇,近乎无声的吐出三个字。
“凤凰吗?”
大雪纷纷,整个王府的地面都铺上了一层厚厚的雪白。
凤倾站在长廊盯着漫天大雪出神,这已经是她待在东方不败身边过的第三个冬天了。
她有些怀念凤凰谷的生活了。
肩上忽然一重,一件毛裘披风裹在了她身上,她回头,东方不败清冷的眉眼出现在视线中。
东方不败熟练的伸手将她的小手包裹,拉到嘴边哈气:“天寒地冻,进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