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不冷。”凤倾抽回手,每次东方不败对她亲近的时候,她的心情就会变得奇怪。
“进去吧。”东方不败轻轻叹了声气,手搭上她的肩膀,半揽着她就要往房里走。
“报。”一名侍卫跑了过来,单膝跪地道:“宫里来信。”侍卫看了眼凤倾。
看眼色的本事凤倾还是有的,“我先进去吧。”
“不用。”东方不败拉着她的手,不让她离开,凤倾挣脱不开,她的手心有些发热,站在原地。
“说。”
东方不败喘息深入巨大 东方不败之夜尽夜深
“宫中来信,让您只身一人进宫,天阴下来了。”
攥着凤倾的手明显紧了紧,他的语气一如既往清冷:“下去吧。”
凤倾知道,皇帝的病情或是驾崩之类的消息都要用其他话代指。
太子不得民心,无能懦弱,皇帝早就起了废黜的念头,现在这个关头招东方不败进宫,意思昭然若揭。太子虽然无能,可母系一族地位显赫,母亲又是后宫正主,这样一来发生什么事都不奇怪,他此去宫中,危险重重,而让他只身一人进宫的命令,倒像是个圈套。
待那人走后,东方不败将府里事物吩咐下去,拿起佩剑就要出门,衣袖忽然被拉住。
“怎么?”这个时候,东方不败还是一贯的淡漠,仿佛要出事的不是自己的父亲,仿佛自己此去前路晴空万里。
“危险。”
东方不败忽然笑了,眉眼满是温柔,仿佛能化了门外皑皑白雪,他拍了拍她的手背:“无事。”
“你好好呆在府里,不要乱跑。”他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尖,动作亲昵。
凤倾朝他笑了下,主动拉住他的手,无声的念了串法决,蓝光闪过,她的手链出现在东方不败的手腕上。
不等他问,她就开口解释:“这是我的本命法器,关键时刻可保你一命,我再施个障眼法。”
她手指在手链上点了下,手链在他手上消失,不过能摸得到。
“你记得将凤凰令带上。”
“嗯。”
凤倾送他到门外,看着他上马,马蹄声越来越远,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白茫茫的一片中。
很快。雪上马蹄踏过的脚印也被重新盖住。
凤倾闭眼静下心神,耳边又响起了马蹄声,这才安心的回府。
此去艰险,望君保重。
第二天,雪小了几分,庭院里被积雪压弯了的树枝也重新翘了起来,几点粉色的梅花点缀了雪白,凤倾坐在长廊里,手心凝了一朵淡金色的半透明梅花,另一只手指在上面轻点。
她点一下,梅花盛开,再点一下,梅花又衰败。
而院子里树上的粉色花朵,也随着她手心里的梅花同步变化。
这一幕要是被其他人看到,绝对会吓得合不拢嘴。
第三天,停了一夜的雪又下了起来,很快加厚了地面积雪的厚度,一脚才进去能淹没脚踝。
东方不败走的时候嘱咐过刘叔看着凤倾,让她一日三餐必须按时吃。
一大早刘叔差人将半梦半醒的凤倾从床上叫起来洗漱,忙了好一阵这祖宗才配合的坐到桌前吃饭。
刘叔满意的看着凤倾,在心里已经把她当成了女主人。
跟昨天一样,凤倾吃饭的时候分神听着东方不败那边的动静,从昨天晚上东方不败回房后就没了动静,也许他还没醒吧,真能睡。
凤倾抿了抿嘴,端着碗喝粥,嘴角带着淡笑。
忽然,凤倾的心狠狠抽了一下,疼得她连碗筷都拿不住,青花碗里滚烫的粥洒了出来,倒在她的手背上,刘叔看着都疼,她却仿佛不知道一样。
刘叔赶忙过去询问凤倾的伤势,谁知道她直接起身跑了出去,快的刘叔都追不上。
刘叔一边叫着凤倾的名字一边追着她,眼看着她出了府门拐弯,他追了出去,一个转弯然后站定不动了。
眼前是被大雪掩盖的街道,一个身影都没有,而那脚印到了门口就不见了踪迹,雪白的路面上一个脚印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