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突然!一束亮晶晶的光来到门口,月梅一惊!立刻停下手里的活,找出手电筒追赶那一束亮光。亮光穿过她家小院,向邻居家的方向逃去。
月梅飞快地追赶着,来到邻居家门口,准备喊他们,可是却发现邻居家大门紧闭,里面漆黑一片,他们可能睡着了。从门缝里,她看见那束光从邻居的院里,翻过院墙不见了,她返回家。
天空墨黑一片,在这黑沉沉的年前乡村深夜,月梅是那样的孤独。
她关上厨房门,继续炸完锅里的莲夹。
她在心里默默地思量刚刚发生的奇怪的事情。一切就发生在刹那间。
从祖辈传说,和她多年生活在乡村的第六感觉,她猜想这又是什么人的灵魂即将到另一个世界。
那会是什么人呢?她在心里默默地对周围的人排号。难道是哪位老人即将接受异界的召唤?难道是另有其人?那是谁?她在心里胡思乱想着炸完锅里的莲夹。
她来到灶下,疲惫地手托两腮,若有所思地盯着红彤彤的炉火,极度疲乏地打着盹儿,睡着了。
她做了一个梦,梦见丈夫孤身一人,在一座黑黑的小房子里,周围被水淹没,丈夫嗓音嘶哑,拼命喊着“救命!”
外面有个声音恶狠狠地说“叫你要钱,这下神不知鬼不觉,叫你去见阎王爷!”
“楚云,楚云!”月梅大声地喊着丈夫的名字,从梦中惊醒。
她心慌意乱,胡乱洗了洗脸和脚,到卧室给丈夫打电话。
“月梅,这么晚了,你咋还打电话来?”好大一会,电话里才传来丈夫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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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才做了一个恶梦,好担心你。你明天快回来吧!钱要回要不回算了,过完年再说,快回来过年。”月梅心有余悸。
“不要紧,我要点儿钱回去好过年,下面的工人还等着过年呢,咱家的钱都垫完了。我就不相信彪子一点儿钱都不给,那也太不是人了!真不行到时候去告他。”楚云愤愤地说。
“你还是快回来吧,我还是担心。”月梅放下电话才放心地睡着了。
很多年前,水库养鱼人在靠岸的浅水区下了鱼钩。
在一个月明星稀的初夏深夜,有一个很善良的青年,因为家庭贫穷,步行几十里的山路,趁着夜色,到水库偷鱼。
可他没想到,他刚刚下到水里,就被一个鱼钩(捕鱼的铁钩是倒钩,跟鱼网成排相连)挂住他赤裸的肉体,成排相连的鱼钩,一个个随之而来,挂满他全身。他全身扎满数不清的鱼钩,鱼钩扎出的肉洞汩汩往外冒着鲜血,血染红了水库里的水。
月光照进水库,无数个血月亮在水中荡漾。
可怜那青年痛苦地呻吟,捕鱼的铁倒钩已深深扎进他的肉里,他的声音渐渐微弱,他倒在血泊中。
那年我刚上初中,记得第二天早上,有人用简单的木板儿抬着那死去(他尚未结婚)的青年,从我家门前大路走过,他的妹妹哭哭啼啼地跟在后面伤心欲绝,不知情的人问她咋啦?她一边哭一边抹着眼泪,说她哥死了,是被鱼钩扎死的。
当时我也在场,大家听后难过地叹息,那个青年其实是一个很好的人,因为贫穷让他铤而走险。
那是许多年前的往事,水库里黑色的私家车,让我突然联想到那个与水库相关的凄惨的故事,那个死去多年的青年。
我们中午赶回家,正巧家里来了一群亲戚,老中青,热闹非凡,还有一位86岁的表大爷。大家坐在堂屋,烤着温暖的炉火,天南地北地聊着,不知不觉大家安静下来,听那位表大爷娓娓道来,他的话题突然说到水库发生的事。
那位表大爷曾经上过私塾,我亲眼见他写一手漂亮的竖体小楷字,每年过年他都在街上手写对联卖。
他是我见过的唯一的一个上过私塾,用小楷毛笔竖着写字,懂易经,尊重古式礼仪,对人谦恭礼让的老先生。他深厚的内在涵养,他的古式遗风,深受人们的尊敬。(简书作者薰衣草的清香原创首发。)我从小就敬重他,深受他的影响。
虽然他已86岁了,但他总能与时俱进,周围发生的大小事宜,他都了如指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