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来那个彪子跟表大爷的三女婿认识。
表大爷的三女婿在江苏做装修时,认识了包工头楚云,一来二去,二人成为无话不谈的至交。
那时正巧有魄力的彪子揽了一摊子工程,可是他人心不足蛇吞象,一个工程尚未搞定,又接二连三接了几个工程,项目下拨资金共计几个亿。
彪子虽然能干,但他是个暴发户,非专业人士,没有精干的管理团队,于是所有工程又逐项转包给别人。楚云经表大爷三女婿牵线,承包了彪子的一部分工程。
因为彪子拆东墙补西墙,贪大求洋,就出现资金链周转不利的问题。
于是就发生了前面的楚云向彪子要账的事。
彪子在当地也算得上一个响当当的人物,他年轻时家里一贫如洗,经岳父提携帮衬才得以施展才能。
他的岳父曾经是一个包工头,很早就带班盖房,从一家一户到乡里,最后在他那小县城开起了自己的小房地产公司。
彪子年轻时仪表堂堂,身材魁梧,在岳父的建筑队打工。他虽家庭贫穷,但勤奋好学,深得岳父的青睐,最后成为岳父家的上门女婿。岳父给了他一部分工程,让他自己开始带班做起。
他没有辜负岳父的期望,做得风生水起。
在他三十多岁时,突然有一颗上门牙一路疯狂生长,比普通门牙长出两倍,但医生说那颗门牙不能锯断,所以他的上嘴唇只能张开,有点儿像野猪呲出的獠牙。
有一天他喝醉酒,骑着摩托车经过一个大坑,别人提醒他慢行,但他一意孤行,继续飞快地骑着。结果连人带摩托一起一头栽倒在大坑里,不偏不倚,长长的门牙折断了。真是歪打正着,坏事变好事。
随着彪子的事业越做越大,他的心膨胀起来。
他开始拿着工程款出入赌场,回农村老家一夜之间输几万元。
他的工程开始偷工减料,欠薪已成常事,要账的在他家排队,楚云便是其中之一的债主。
大年三十,月梅儿子一家三口从上海回来,但是楚云还没有回家,楚云说他要点钱再回家。
大年初一,楚云依然没有回家。他的妻子,儿子,女儿,孙子,都盼着他赶紧回家过新年。
初二凌晨四点,月梅又给楚云打电话,楚云说彪子已答应他,让他开车去家里拿钱。
楚云在电话里高兴地说:“我拿了钱即刻就回家。”月梅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
六点钟,月梅不放心又给丈夫打电话:“你路上慢一点儿啊,说话不要过激,要悠着点儿。”
丈夫电话里只是“嗯嗯”两声。
月梅做梦也没想到,这是她最后一次跟丈夫通话,五分钟以后,她再打电话时,丈夫的手机已关机。
她和孩子疯狂地给丈夫拨打电话,可是,再也没有等到丈夫的回复。
月梅和她的子女心神不宁。他们想报警,可是警察说,人员失踪至少需要24小时以后才能报警。
儿子开车带着她,按照丈夫最后一个电话的定位地址,一路飞驰。
他们找到那座水库,水库边围满了人。那辆黑色的私家车已打捞上来,车里空空如也,警察已拉上警戒线。
月梅和儿子拔开人群,踉踉跄跄走近车旁,那正是她丈夫的车。警察已经从车里取出了遗留证件和一些证据,立案调查。
“你们是什么人?”警察例行公事询问月梅和她的儿子。
“我是他的妻子,这是我们的儿子。”月梅带着哭腔向警察介绍。
“请你们随我们一块儿到警局协助调查。”警察出示了他们的证件,带着月梅和她的儿子前往当地警局。
一路上月梅悲从中来,嚎啕大哭,她没想到,在这大年初二,丈夫无影无踪,生死未卜。
骑摩托车接嫂嫂回家 坐腿上摩托颠簸进入
究竟是谁害了她的丈夫?
镇西的露天剧场,被白色围墙加一条弯曲的小溪水封住。有钱买得起戏票的人,就凭票入院看戏。逢精彩的戏,就有不少短衣乱发的人,站在白色围墙外面听戏,更有少数能力高强者,爬到柳树上免费观赏。
那天,上演的戏名叫《媚娘》。说得是一个穷书生进京赶考,半路快饿死了。何家大小姐乘马车从外婆家回父母自家住得梅园,她搭救了穷书生,并背着父母,以雇佣下人的名义收留了他。这穷书生对小姐产生爱意,小姐经不住诱惑,便坠入爱河。一天风雨交加的半夜,在梅圆小厨房后屋,小姐以身相许,并约定书生不论是否考取功名,都要娶小姐踏入洞房。但何家大小姐等了两年也未见穷书生回转。第三年秋天,小姐才知穷书生中了状元,做了驸马。情断意绝之际,小姐上吊作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