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转楼梯边走边做 拖起臀部边做边上楼梯 他每走一步都顶进她最深处

时间:2019-02-16 11:42:29 编辑:环宇 来源:网络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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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五年前,当地政府实行惠民政策,优待80岁以上高龄老人,每月补贴100元。从那时起,骆成贵每月十号必须做的事情就是拄着一根布满树疖子的老榆木枝桠做成的拐杖到镇政府领取高龄补贴,然后规规矩矩地在孙子的土坯院外把钱小心翼翼地递到骆辉因为干农活而老茧纵横的粗糙黑手里。一个月中也只有这一刻,他才能看见孙子隐藏着轻蔑、厌恶,甚至是仇恨的似笑非笑的脸。其他时间,骆成贵要么坐在破木板拼成的木门前,睁着浑浊的老眼呆呆地看着土屋对面的院落和院落里那个从小就恨他、憎恶他的孙子;要么躺在那张摇摇晃晃的破板和砖头搭起的床上,望着头顶为了防雨张开的黑黄的塑料布。他的妻子死了,他的儿子死了,他的同龄人几乎都死了,他曾经的辉煌和荣誉也死了,而他还顽强地活着。因为他固执地认为历史欠他一个公道,中华民族欠他一个公道,他固执地等待这个公道,所以固执地活着,像蝼蚁一样卑微、心酸、痛苦地固执地活着。

  他不怨孙子对他的憎恨和鄙视,是他这个国民党老兵让自己的儿子和孙子从小就成为黑五类狗崽子,成为被欺负和唾弃的对象,以至于孙子从小就生活在自卑和黑暗的泥潭里,自暴自弃、游手好闲、好吃懒做,没有机会读书,一生贫困潦倒,甚至都没有娶上媳妇,更没有个像样的家。

  今天又是领补贴的日子,这是骆成贵最兴奋的日子,不管怎么样,他在这样的日子里总算可以看到孙子的笑脸,哪怕是带着轻蔑和厌恶的笑脸——这张笑脸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能够看到的笑脸。他是一个被时间和历史遗忘的人,这个世界上很多人最终都是会被时间和历史遗忘的,只是骆成贵还在活着的时候就被时间和历史遗忘了。他成为一个多余得连孙子都不耐烦的人,多余得让周围的人都奇怪得叹息的人。

  然而今天,他连固执地活着的勇气都没有了——他没有拿到那每月100元钱的补贴——他唯一的生活来源。他实在是没有勇气面对孙子的不耐烦和厌恶的眼神,甚至可能是恶毒的谩骂,还有断绝粮食的危险和冷漠。

  “你这个老不死的没用家伙。那么大的政府就没有你这100元钱啦?!什么财政紧张,骗谁呢?!那帮龟孙子一顿饭就能吃掉一头壮牛的钱,偏就少了你这一点儿?!你那本事呢?!不是像砍瓜切菜似地杀日本人吗?你杀他们呀!这帮该杀的,吃喝嫖赌、贪污受贿、假公济私,跟老百姓作福作威的瞎闹腾,不知道挣了多少昧心钱!全乡也不过那么十个八个的人,就闹得财政紧张啦?!你每月就这么一丢丢点儿的进项,还没有本事要来!你吃西北风活着吗?!就算我养条狗,还能看家望门,你能干什么?白填陷啦!你怎么不替那条大黑狗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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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骆辉越说越气,把他五十多年积郁的辛酸苦辣、愤怒、怨气、仇恨都一股脑地发泄到这个风烛残年的抗日老兵身上。骆辉脸上青筋暴起,黢黑干枯的面皮扭曲得如同皱皱巴巴的脏兮兮的床单,布满血丝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像死了的鱼眼一样要挣脱眼眶的束缚,让人担心,随时都会蹦出去。他唾沫星子横飞,伸长的脖子上干瘦的皮下两根木棍一样的筋像要被挤出来一样,把干枯的老皮绷得紧紧。

  骆成贵战战兢兢地杵在大门外,惊愕地听着像刀子一样劈头盖脸剁下来的恶毒的怨愤和诅咒,像个委屈的孩子一样不知所措。他那双像拄着的老榆木拐杖一样筋骨嶙峋的手抖抖索索,死死地撑住老榆木拐杖,不然就会像干枯的树叶一样随时被风吹得无影无踪。他真的希望能够可以被风吹得无影无踪,吹到一个看不见这个世界的地方,山谷的缝隙、悬崖的深处、大海的波涛里,都可以——只要不再让他看见这个世界和这个世界里的人。

  “滚!”骆辉像头发疯的公牛一样用尽全部力气冲着骆成贵吼道,似乎想让这样的怒吼把他的只老不死的爷爷碎裂成粉末,再用鼓风机卷走,干干净净地不留一丝的痕迹。

  骆成贵像逢了大赦的死囚一样,颤颤巍巍地转过身,拄着老榆木拐杖,一拐一拐地向土屋走去。夕阳把他干瘦枯萎佝偻的影子歪歪斜斜地印到泥土路上,像一张被胡乱剪成的黑色纸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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